接触不到梁诚手里的核心业务,每天无非是替梁诚开车,跑腿买餐,送东西给其他人之类的。但每天能看到梁诚真的很好。他发现梁诚生活习惯很差,几乎不怎么回家,会整夜坐在办公室里吸烟,喝咖啡或者冻奶茶,到饭点不会好好吃饭,胃痛了就嚼一颗碳酸铝镁。
&esp;&esp;那天很晚了,梁诚才由办公室出来,甘一四仰八叉地睡熟在工位上。梁诚自己开车去置业大厦二十层的心理诊所。诊所装修得很像个小套房,温馨有余。梁诚朝前走,推开第二个诊疗室,在沙发椅上坐下,点了只烟。
&esp;&esp;“怎么样。”房间里的人问他。
&esp;&esp;梁诚长长吐了口烟,说:“龙哥托人递了纸条过来,意思生意没有问题,所以我已经和金大生见面谈继续合作。龙哥还在泰国,如果回国我会通知你。”
&esp;&esp;“泰国那边怎么样?”
&esp;&esp;“陈sir。”梁诚叹口气,轻声说:“我已经在这行潜了八年了,还是小虾米而已。龙哥疑心重,到现在告诉我的东西可能只有指甲盖那么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他把柄。”
&esp;&esp;梁诚呼了口烟,他很少这么低落。陈少飞看着他,忽然说:“三十岁生日快乐。”
&esp;&esp;“操。”梁诚低头笑了一声。
&esp;&esp;梁诚由置业大厦下楼,把手里提的一包药扔进了垃圾桶里。天开始微微下雨,他叼着烟抬头,雨淅淅沥沥落到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甘一发给他那句没头没脑的:香港一直下雨,就像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