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菜,在关火端菜出来。梁诚把那颗珍宝珠扔到了餐桌上。
&esp;&esp;甘一说:“先洗手吃饭?”
&esp;&esp;“正好算准了我回来的时间?”
&esp;&esp;甘一坐在餐桌边,忽然指了指梁诚的嘴角说:“还破着皮。”
&esp;&esp;梁诚盯着甘一。甘一像泄了气一样,垂头说:“我是骗人。我老豆做船舶生意的,很小带我去欧洲定居。我在法国南部一个小城市长大的。大学念的是英国一所特殊军校。去年暑假我交换回香港参加游学活动,中间几天和香港的好友家明去老人院做志工。就是西贡那边那间老人院,你每周都去对吧,因为你过去住的旧唐楼有位阿婆子女双亡,是你一直养着她。
&esp;&esp;“那天我过去,你和阿婆在荷花池边,你正在给她剪手指甲。诚哥,你不知道有多温柔,我几乎看呆了。老人院的护工都认得你,说你每周都会过来,看起来是个冷冰冰的古惑仔,但是对那位阿婆不知道多好。你每年捐给老人院一笔钱,平时没事会带小弟去帮忙免费修理家具。那个暑假我每周都会去那里,就是为了碰见你。”
&esp;&esp;梁诚坐下来。两个人就那么坐着,梁诚好像想从甘一脸上找出点什么。甘一伸手摸了摸梁诚嘴角的血痂,看着他说:“回到英国,我一直想起你。我总觉得我把心忘在香港了,没跟着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