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书院的徐先生之后,陈庆之与袁彩蝶俩个人便匆匆下了酒楼,眼下也不是多问细节的时候,陈庆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袁大叔的伤势如何,要知道如果伤口化脓的话,说不定可是要截肢的。
俩个人的速度很快,只是当两个人来到大街上的时候,脚步却陡然停了下来,望着缓缓朝自己走过来的那十几个人,陈庆之的眼睛陡然危险地眯了起来。
“庆之哥,咱们该怎么办?”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秦爷,袁彩蝶的心立刻慌乱了起来,凭自己的本事最多只能对付两、三个人而已,就算庆之哥更厉害些,也不过三、四个左右,现在一下突然来了十几个人,袁彩蝶哪还有抵抗的心情,拉着陈庆之的衣袖,顿时失去了主意。
“别慌,注意我的话。”陈庆之低声吩咐了一句,然后冲着秦爷微微一笑:“这不是秦爷吗?这么巧?”
“呵呵,是挺巧的。”秦爷冷笑着来到陈庆之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庆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怪不得刚刚听你的名字有些耳熟,敢情你就是最近闻名杭州的那位陈庆之陈小官人呀,真是失敬失敬。”
看他这口气,倒也没有几分敬意的意思,陈庆之随意还了个礼:“既然大家已经认识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要不这样,今天小弟还有事,秦爷若是给个面子,明天午时依旧是这醉仙楼,小弟摆上几桌酒席,算是给秦爷赔个不是。”
陈庆之也算是把姿态放得很低,谁料他说完之后,那秦爷却是冷哼一声:“赔个不是哪里用得着明天,今天就可以。”
说完,手一指陈庆之身边的袁彩蝶身上,淫笑道:“让你这位红颜知己赔我一天,咱们这件事就算一笔勾销,否则的话……”
就在这时,场内异常陡生,陈庆之听到第一句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是用钱能够解决的,这回想也不想,趁着对方还在说话的功夫,自己猛然向前冲了一步,接着已经准备多时的右手猛地从下方勾了起来,空气中突然响起‘砰’的一声闷响,眼看着秦爷那五短的身躯便凌空飞了起来,接着‘扑通’的一声,坠到了地上。
“快跑。”陈庆之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拉着袁彩蝶便往身后跑去,一直等待陈庆之命令的袁彩蝶反应倒也是异常的迅速,拔腿便跑。
陈庆之这一拳实在是打得不轻,躺在地上的秦爷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摸着已经麻木的下巴,嘴里发出口含糊不清的声音,疯狂地指着陈庆之逃掉的方向,身后的人立刻明白过来,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街道上满是正往家赶的行人,陈庆之跟袁彩蝶前进的路上也是挤满了人,速度自然是没办法提上来。
一边跑,袁彩蝶一边回头,看着渐渐追近的追兵,焦急地喊道:“庆之哥,快想办法呀,他们要追上来了。”
陈庆之回头看了一眼,口中狠狠地哼道:“看来不用绝招是不行了。”
“绝招?”就在袁彩蝶一愣神的功夫,只见陈庆之突然伸手从腰间掏了一把,接着往天空上猛的一扬,大声嚷道:“谁的钱洒了?大家伙快来拣呀。”
话音刚落,两旁原本看热闹的人们立刻就蜂拥而止,一下子就把街道给堵得严严实实的,刚刚强忍着眩晕的秦爷刚刚追上来,看到的却是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人群,等到他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突围出去之后,四周早已经不见陈庆之与袁彩蝶的人群。
“该死的狗男女,老子就不信还能跑了你们不成。”
两个人绕了很远的路才回到了锣鼓巷,刚一进袁家,陈庆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身边的袁彩蝶低声道:“这是我爹以前采的草药,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是彩蝶回来了吗?咳咳……”
或许是外面的脚步声惊动了屋子里面的袁西川,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问了一句。
“是我,爹,还有庆之哥也来了。”外面的袁彩蝶应了一声,然后拉着陈庆之进到了草屋中。
天色还没有完全地黑下来,屋子里面的光线就已经极其昏暗,好半天的功夫陈庆之才注意到床上躺着的袁西川,当屋子里点起蜡烛之后,自己顿时大惊失色,床上的袁西川哪还有了以前宗师的风范,双眼浑浊、面如金纸,看到陈庆之的时候还想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被袁彩蝶给拦了下来。
“爹,庆之哥也不是外人,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还躺什么躺,咱们这就去药铺,再不寻个郎中看病,恐怕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见到袁西川的伤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