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樊三娘,苏小容并不能那么容易的释怀,既然自己与陈庆之之间的误解已经说开了,那就没必要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上,三个人就在火边迷迷糊糊睡了一宿之后,等到天一亮,便爬了起来,匆匆把剩下的那个馒头热好吃掉之后,便急着向杭州城的方向赶去。
陈庆之一夜未归,倒是急坏了陈大娘,还以为陈庆之出了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自己才从袁彩蝶的口中得知陈庆之居然去乡下找苏小容去了,自己顿时满脸的惊讶,脑子里这才反应过来,敢情陈庆之相中的并不是月儿姑娘,而是苏小容。
这是不是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大娘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毕竟苏家是什么势力,自己又哪会不知道,人家苏家的姑娘那可跟天上的凤凰似的,又怎么能看得上自家的穷小子。
虽说现在陈家的日子过得稍稍有些好转,但离苏家的距离实在是差得太远太远了,与其把感情浪费在苏小容身上,倒不如放在月儿身上更现实些,实在不行的话,眼前的袁彩蝶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考虑了半天,陈大娘终于打定了主意,打算在陈庆之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劝劝他才行,咱们小门小户不能贪图人家的富贵,不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还真别说,辰时刚过一会的时候,陈庆之便从外面走了回来,陈大娘连忙迎了上去,当看到陈庆之那张肿得不成样子的脸时,自己顿时大吃一惊,慌张道:“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陈庆之摆了摆手,沙哑着嗓子咳了一声:“娘,先给我准备点水和吃的,然后把袁大叔叫来,他家有上好的跌打药酒,也带来些。”
“好的好的,我儿先回屋休息一会,娘这就去准备。”陈大娘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一份早餐便送到了陈庆之的屋子里,接着伤已经好了许多的袁西川也跟了进来,看到陈庆之脸上的伤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重复着陈大娘的话又问了一遍:“庆之的伤是怎么搞的,好像,好像是……”
当着陈大娘的面,袁西川也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倒是陈庆之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接着咧嘴一笑:“那几个孙子比我伤得要重多了,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是爬不起来了。”
看到又是因为苏小容才让陈庆之伤成这样,陈大娘的心里对苏小容却是更加的不满,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到陈庆之伤好之后,自己一定要跟他好好谈谈才行,苏家高门大户,自家的确是配不上的。
只是现在,还是要等陈庆之伤好了才行。
袁西川的动作很是麻利,将药酒放在掌心上搓热,接着便在陈庆之的脸上、身上用力地按了起来。
当杀猪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陈大娘已经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自己想了想,趁着陈庆之在屋里的时候,自己先去探探苏小容的口风才是,想到这里,自己连忙出了院子,直接便向隔壁地苏家走了去。
只是让她有些失望的是,此时苏家的大门紧紧的闭着,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开门,陈大娘的脸上不由露出失望之情,悻悻地转回到了家中。
此时的苏小容却早已经回到了苏府,自己也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便钻进了自己的绣楼中。
她是不打算通知其它人,可是架不住苏隆兴早就派人等在门口,看到苏小容跟月儿一付狼狈的模样进府的时候,厉景还被吓了一跳,等到看不见苏小容的背影之后,自己立刻向着苏隆兴的院子跑了过去,见到苏隆兴之后,连忙就把刚刚见到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苏隆兴顿时被吓了一跳,在这节骨眼上苏小容可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尤其是女孩子的贞洁更是重中之重,想到这里苏隆兴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也不顾身边的厉景,自己便向苏小容的绣楼跑了去。
没多久,苏隆兴便来到了绣楼下,上前一敲门,大声喊道:“七姐,七姐,你在家吗?”
“谁呀?”绣楼里面传出苏小容淡淡的回应,却并无脚步声传来。
这家里一共有多少人敢敲你的门,再说,你难道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苏隆兴胸口堵着一口气,却也只能是自报家门:“我是你大伯,你这十几天都不在府里,家里人都担心死了,所以我代表大家来看看你,有没有出什么事。”
“多谢大伯关心,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走了这么多天,侄女也累了,就不下去招呼大伯了。”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