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陈庆之话音刚落,另一旁苏小容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目光深情地盯在陈庆之的脸上,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已。
倒是把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的苏隆兴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闪过一丝嘲弄,以前只以为这陈庆之不过有些小聪明罢了,谁想到他吹牛的本事更是厉害,区区三年时间便想考中举子,那岂不是说从明年开始要县试、院试、乡试一并通过才行?
这样的难度……呵呵,打死苏隆兴都不相信陈庆之会有这样的本事。
就在他翘首企盼张家媒婆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有一丝不对劲,等到他目光重新转到苏伯成的身上时,脑子却突然一亮,大声地叫嚷道:“慢,我不同意。”
苏隆兴这一声倒是把客厅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目光齐齐地落到了他的身上,苏伯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件事跟你有何干系,还轮不到你指手划脚,有那闲功夫,还是想想该怎么把这个家给分了吧。”
苏隆兴终于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看了半天的戏,人家全都是演给自己看的,什么家财万贯必须要入赘,什么三年成举子,这说来说去不就是已经把苏小容跟陈庆之之间的婚事给定下来了吗。
只等三年一到,不管是陈庆之考没考中,他们都会走向成亲那一条路。
那自己呢?
算计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落得个分家的下场。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当猴耍了这么久,苏隆兴的心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一般,冷冰刺骨的眼神扫过苏伯成、苏小容还有陈庆之的脸上,心里再无半点庆幸,缓缓点了点头咬了咬牙:“好,既然爹爹主意已定,那咱们就分家。”
话音刚落,看门的门子又跑了进来,连忙喊道:“大官人,外面来了一媒婆,说是替张家来向七姐提亲的。”
自己等你那么久你不来,这都已经尘埃落定之时要你又有何用。
苏隆兴猛地回过头,冲着门子喊道:“去带几个人,将那媒婆打一顿扔出去,误事的家伙,留你何用。”
打媒婆?
这样的事可够新鲜的,只是大官人都发话了,门子自然也不敢说个不字,连忙转身张罗人手去不了,没过多久,陈庆之便隐约听到有哭喊声从门外传来。
既然大家都已经确定分家,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再犹豫的了,这时帐房先生已经把苏家的家底全部盘算一遍,但就在这分配的比例上,众人又陷入了你争我夺之中。
谁都知道,若是现在不争,以后可就真的没有自己的份了,哪怕是苏伯成还在,众人也没有让步的意思,围绕着这些地契、织坊、铺子开始仔细地算计起来。
地契还好说,按苏伯成的意思,每家分一成半,五家一共是七成半,剩下的两成半是留给自己养老用的,到时候谁养自己,这些地就归谁。
在这一点上众兄弟也没有异议,问题出就出现苏家的织坊上面。
谁不知道苏家最值钱的便是这织坊,别的不说,单单这一天产出的布料,便能值到上万贯之多,单把这织坊分给谁,都会引起其它人极大的不满,众人因此也一直争执不下,直到外面天黑已黑,众人这才散去,准备把这个话题留到明天再议。
这一宿对于苏家人来说恐怕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就连家里的厨子也都没有心情做饭,胡乱地给大家凑合了一顿,倒也没有人尝出来什么异常,均躲在家里面,偷偷地商量着明天织坊的事情。
天刚黑,苏隆兴便出了自家的院子,挨个挨个把三个兄弟都找到一起,聚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讲道:“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老爷子是铁了心想要扶持七姐,咱们几兄弟若是再不齐心协力的话,这织坊恐怕就是人家的了。”
老二苏隆盛抬头扫了他一眼,低声嘟囔着:“苏家起家靠的就是这织坊,这么大块的肥肉谁不想上去咬两口。”
“现在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除非把织坊分成五份,要不然,谁都别想分到。”苏隆兴轻哼了一声。
“织坊不能分,织坊要是分了,苏家不就跟那些小织坊一样,再想翻身就难了。”一直没有开口的苏隆武一句话就把苏姓兴的话给否决掉。
“对,老五说的对,这织坊不能拆。”
“那既然你们都说织坊不能分,我倒是有个好主意。”铺垫了这么多,苏隆兴为的就是说出自己的理由来,几个人抬头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大哥有什么好主意?”
“我打算把咱们四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