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粗布,首先便要在原材料上狠下功夫,太贵了肯定不行,在质量差不多的情况下,现有的粗布便足以用来应付,而陈庆之想制的,则是后世中一种最结实的布料……牛仔布。
比起现有的粗布,牛仔布无论是在质量上,还是结实的程度都有很大的提升,只要自己能把这种布料给做出来,相信就算比粗布稍稍贵那么一些,也能够让那些贫苦人们为之趋之若鹜。
只是问题麻烦就麻烦在自己找不到一种低廉到可以代替桑麻的原材料,该到哪里去找棉花,已经成了陈庆之最为头疼的事情。
一连三天,陈庆之几乎试过世面上所能找到的所有原材料,却没有一种能够合乎自己心意的东西,粗布的研制已经陷入了一个瓶颈之中,陈庆之无奈地发现,在没有确定能找到棉花的情况下,自己好像吹了一个无法实现的牛皮。
什么三成的股份,根本就是骗人的。
就这么待在家里也没什么进展,倒不如出去看一看,想想自己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要是再不去书院的话,恐怕也让山长的面子上过意不去,想来想去,自己收拾了一下书包,便向启德书院走去。
脑子里想事情的时候,在远的路也不觉得遥远,没多久的功夫,启德书院的大门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陈庆之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去了过去,眼看着只差十几步就能进到书院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来几声呵斥的声音,接着便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抛了出来,落到地上散了开,等陈庆之看清时顿时有些惊讶,这是谁的书包?怎么被扔出来了?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又是一个人影被人从里面推搡了出来,接着自己便听到齐明理那个讨厌的声音响起:“没钱还想上学?做什么梦?这里是书院,不是善堂,什么时候把束脩拿来,什么时候再来上学,若还把自己当成读书人,就不要不顾自己的脸面,早早离去,省得耽误其它人读书。”
这些句一句不拉地全都落在陈庆之的耳中,自己一听忍不住就怒意上头,也没注意到那拾书包的书生是谁,几个箭步就走了过去,等他出现在大门的时候,差点就跟齐明理撞在一起。
倒是齐明理被突然出现的陈庆之给吓了一跳,随口刚要骂人,只是一看来者是陈庆之的时候,后半截话就卡在喉咙里面,嘴巴动了动,却是把话咽了回去,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回走去。
“齐先生且慢。”陈庆之突然喊了一声,那齐明理顿时停住了脚步,转回身面色不善地看着陈庆之,冷哼道:“你有什么事?”
陈庆之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两步,又站到了齐明理的面前,手指往后一指道:“先生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不就是一点束脩没有交上来吗?也犯不着这般羞辱人家,在说这书院也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应该给人家道个歉才是?”
“你说什么?”齐明理脸上露出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的那位书生,讶然道:“你让我给他道歉?凭什么?”
“就凭你是先生。”陈庆之一付正气凛然的样子,毫不退让:“你的所做所为不光是代表你自己,还代表着书院的形象,为人师表,若是连先生都是这般不讲道理,那你教出来的学生如何,恐怕也能想像得到。”
“你……”陈庆之一连串的话,恐怕让齐明理为之哑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教训那些顽劣的徒弟时,自己总有许多话在等着他们,只是一遇到这陈庆之,自己的脑子里就像是空白了一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击。
用手指点着陈庆之,半晌齐明理才勉强地哼道:“想让我道歉?很简单,你只要让他把今年的束脩交上,我就给他道歉。”
“这些该够了吧。”就像变戏法一般,齐明理刚刚说完,陈庆之手中就多了一锭五两左右的元宝,在掌心中掂量了几下,随意地抛向了齐明理,接着冷冷地催促道:“道歉。”
这……
齐明理顿时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道歉吧,自己身为先生的面子往哪里搁?不道歉吧,刚刚的大话自己也说出去了,总不能说自己刚刚是放了个屁,散了就忘了得了。
就在齐明理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不远处倒是走过来一个人,笑着点了点陈庆之:“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不饶人的性子有些太偏激了些。”
陈庆之一转头,见到来人正是山长金九陵时,自己立刻老老实实地拱手道:“山长,学生也是实在看不惯齐先生仗势欺人的样子,谁家没有遇到难事的时候,当初学生家中也是如此,今天见到齐先生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