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萧静儿的威胁给吓到,楼内的几个人半天都没有吭声,只是目光复杂地望着萧静儿,眼睛里满是不解的疑惑之色。
这个丑女人倒底想要干什么?把古寒找来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这惜月楼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直接就成为她的,那她还拿什么八千贯出来,直接把楼抢走不就得了。
半晌后,樊三娘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面带嘲弄地看着萧静儿,接着淡淡地笑道:“萧姐姐怕是误会了吧,虽说奴家与古大人之间的确有些矛盾,但这矛盾已经解决了,就算你真的把他给找来又能如何?难道你真的以为古大人会为你一个丑女人撑腰不成?”
越来越多的笑声似乎已经掩盖不住,萧静儿那张肥胖的脸上已经变得扭曲了起来,颤抖的手指着这几个人,嘴里不断地说道:“好,好,樊三娘,有你的,你给我等着,老娘这就去见古大人。”
说完,萧静儿一转身便离开了,直到惜月楼的大门被重新关上时,杜小怜倒是有些担心地问道:“三娘,万一这老刁婆真的去告诉古大人该如何是好?”
苏静儿瞄了她一眼,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笑道:“放心吧,萧静儿又不是傻子,就算她想搭上古寒这条线也有无数种方法,何必选择这最不可能的一条,就算古寒真的替她出头,你以为他会白出头吗?说不定还得狠狠宰她一笔,刚刚的话不过是吓唬一下咱们罢了,陈小官人,你觉得奴家说的对吗?”
话风一转,樊三娘的眼神重新落到了陈庆之的身上。
大概是有些意外,陈庆之抬头看了樊三娘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同意三娘的看法,古寒是什么身份,要是连一个青楼的老鸨都能对他呼来喝去的话,那也不配做这杭州指挥使,不过我倒是觉得三娘还是要小心些,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婆娘虽然不太可能把古寒请来,可那些衙门里的都头、衙役之类的,却不像是那般难请,虽然大事办不成,但恶心一下人还是可以的。”
点了点头,樊三娘对陈庆之的看法也表示赞同,想了想,不由轻叹口气:“看起来,奴家这回又得破费一番才行了。”
“姐姐倒也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一直在看戏的苏小容却淡淡地笑了笑:“不就是县里的衙役吗,也用不着那么费事,到时候只需在这门上挂一个苏家的牌子,那些衙役见到了,自然就知道这里是苏家的生意,他们就不会再上门打扰了。”
苏小容的话里充满着强大的自信心,樊三娘听过之后,脸上先是一愣,接着便感慨道:“都说世家无人敢惹,的确是如此,咱们都担心得不行的事情,苏妹妹却根本没放在心上,既然这样,那姐姐就受之有愧了。”
“樊姐姐哪里的话,这唱卖场建成之后,也是大家的生意,奴家也是盼着这唱卖场能赚大钱的,咱们之间用不着这般见外的。”
这话说得不假,这唱卖场还没建成呢,股份就被陈庆之跟苏小容分去了一半,要说不心疼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想想,若是没有他们两个,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个点子,更何况就算这唱卖场赔个底朝天,自己不是还有苏家的一成股在手,只要这大宋不倒,估计自己这辈子是饿不死了。
既然大家都在,那陈庆之便在一张纸上画了起来,建成之后的唱卖场应该是一付什么模样,等到陈庆之画过之后,众人看着这奇奇怪怪的装饰,倒是一阵的茫然,就连见多识广的苏小容也是满头的雾水,指着这纸上画的图样问道:“庆之,这里画的是什么?”
“这里?”陈庆之顺着苏小容的手指看去,笑道:“这里是这惜月楼的大门,从这里走进来,人流再顺着前方的楼梯走向两旁的座位,这些座位距离并不需要太近,太近了会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也不能离得太远,远了的话屋子里又摆不下太多的座位。”
“……前面这几排全都放那种宽大的太师椅,若到了冬天还可以在椅子上放着兽皮做的椅垫,当然,若是有棉花的话,垫一些棉花也是可以,这下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等等。”樊三娘突然一伸手,好奇地问道:“小官人口中的棉花又是什么?”
“呃……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陈庆之脸色一囧,尴尬地摆了摆手,接着继续讲道:“最上面的这一排则是咱们的vip包厢。”
“等等,庆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苏小容脸一红,没好意思把自己唯一听清的屁字说出来。
这个也不懂?
陈庆之眨了眨眼睛:“就是最尊贵客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