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酒馆门口的,果然是陈庆之与月儿。
今天难得地出现在书院中,陈庆之原本已经跟同窗约好中午一起去酒楼里吃一顿,谁知道这刚刚下课,月儿便出现在了书院门口,自己也只能跟同窗说了声抱歉,接着便被拉到了这里来。
刚一进酒馆,陈庆之便见到苏小容冲着自己挥着手,自己笑着刚要走过去的时候,却有意外地发现桌边坐着的并不止苏小容一人,居然还有一个男人,等到自己看清那人长的样子时,自己顿时一愣,接着脸色便变得难看了起来。
看来洪英昭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说动苏小容来帮他说好话。
不得不说,他这招的确是够厉害的,自己可以不给他爹娘面子,可以不给银子面子,可是苏小容的面子自己却不能不给,只能是黑着一张脸走了过去,扫了洪英昭一眼,淡淡地轻哼一声:“看来你没少打听我的底细呀,说吧,你倒底是怎么说动七姐来帮你说话的?”
洪英昭没想到陈庆之一进来就这么的不客气,许是被陈庆之给打怕了,总之一看到陈庆之自己就有些底气不足,动了动嘴皮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好一旁的苏小容伸手拉了一下陈庆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不知道今天英昭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的。”
“他?帮你忙?”陈庆之下意识的便以为这是洪英昭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想让苏小容替他说话罢了,自己冷笑了一声,接着便坐了下来。
“怎么,你不信?”陈庆之脸上的不屑谁都能看得清楚,苏小容瞪了他一眼,接着便把今天自己在织坊门口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接着还异常气愤地说道:“你不知道那姓牧的有多么的猖狂,一张口居然就要五千贯,那可是五千贯,要织多少匹布才能赚回来?”
听到有人上门找麻烦的时候,陈庆之的眉毛不由皱了皱,仔细地把这些话听完,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好像有些麻烦。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地头蛇的威力可想而知,而那牧有为敢带这么多人跑到织坊门前闹事,恐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物,虽说被洪英昭一招拿下,但这里面偶然的因素也有很多,他手下那么多人,没有理由连打都不打就退下,要么,他现在应该在打听洪英昭的背景,若是让他知道洪英昭不过就是一普通人的话,麻烦就会找来了。
幽幽叹了一声,陈庆之摇了摇头:“这钱其实应该给他的。”
“你说什么?”苏小容本还以为陈庆之会夸奖洪英昭一声,然后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多说几句好话,就能让陈庆之把洪英昭收下来,谁知自己等到的却是一句意外的话,陈庆之居然让自己把钱给那个大坏蛋。
你开的什么玩笑。
“你倒底是站哪一边的?”苏小容气乎乎的样子代表着她现在真的很生气。
无奈地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陈庆之苦笑道:“我站那一边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光看到洪英昭把人给赶跑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赶跑之后怎么样?那牧有为的铜钱会势力遍布大半个杭州府,难道会怕了你一个毛头少年?你们就没考虑一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听陈庆之这么一说,两个人顿时有些傻眼,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苏小容小心地问了句:“庆之,那接下来到底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陈庆之苦笑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牧有为应该在打听洪英昭的背景,若是让他知道所谓的洪帮不过是一帮毛孩子建起来的,你们以为他会怎么做?”
一听到这,洪英昭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要是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连累到自己手下的那些兄弟的话,自己岂不是犯了大错,可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被铜钱会的人欺负吧。
脑子里快速地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目光倒是落在陈庆之的身上时,自己小心地哀求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小官人总不能见死不救,看在苏姐姐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吧。”
陈庆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一旁的苏小容却急了,拉着陈庆之的胳膊用力地摇了摇:“庆之,你倒是说话呀,英昭这也是为了我的事才惹到人家的,咱们怎么着也得帮他一个忙吧。”
“你倒底帮不帮?好,你不帮,我帮,英昭咱们走,姐姐帮你想办法。”望着一直没开口的陈庆之,苏小容终于忍不住下去了,腾的站起身,一挥身便要领着洪英昭走。
陈庆之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苏小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