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古寒便带兵把码头团团包围了起来,不管是什么船只,全都被禁止出入,诺大的杭州码头瞬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望着这些耀武扬威的官兵,老百姓中不由传出一阵怨声载道的抱怨声。
其实古寒的心里也很委屈,封锁码头命令也不是自己下达的,自己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对于这些抱怨声自己只能是充耳不闻,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等待着钦差大臣的船只到来。
这离钦差的船到还差不多有两个时辰左右,这漫长的时间自己又该怎么打发才好呢?古寒心里面一阵的无聊,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自己找点乐子,要不趁着还有时间到附近的酒楼吃一顿,只是这酒却喝不得,实在是无趣得很。
就在古寒心里胡思乱想的功夫,身后却陡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本以为身后的手下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完,谁知等了一会,声音反倒是越变越大了起来,古寒忍不住回过头去,绷着一张黑脸吼道:“到底怎么回事,谁敢大声喧哗,惊扰了钦差你担当得起吗?”
对于狐假虎威这种事,古寒玩得那叫一个娴熟,只是这次,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好用了。
争吵的声音终于弱了下去,倒是手下的士兵领着两个人向他走了过来,看这两人浑身上下一身富贵模样,估计应该是这杭州城的有钱人。
古寒心里多少有了点数,这时候过来找自己的,除了想走船之外,肯定没有别的事情,反正现在离钦差到还有一段时间,要是对方给的银子够多的话,放那么一两艘船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到这,古寒脸上露出一丝玩味,接着便变得更加的严肃,手一指两个叱道:“不是告诉你们这里已经封锁了吗?怎么还把外人给带进来?冲撞了钦差你们吃罪得起吗?”
一听有钦差,那两个人倒是有些意外,接着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人凑了过来,笑眯眯地一拱手:“古将军,您不认识我了?”
“你?”古寒一愣,盯着这人的脸倒是有那么几分面熟,难道自己在哪间青楼遇到过不成?若是女子的话自己肯定有印象,可是男人的话嘛……
古寒懒得再猜下去,干脆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这……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道:“古将军刚来杭州的那天,在下也到码头迎接过的。”
“切,那天人那么多,本将军哪知道你是哪一位?快点把名字报上来,要不然就退下吧。”古寒表现得愈发的不耐烦,挥挥手便想把这人给赶出去。
一看人家真的把自己给忘了,那人连忙恭维地笑道:“古将军贵人多忘事,也是应该的,小老儿姓张双字知鱼,乃是杭州城做织造生意的。”
“你说你是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古寒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愣,再转过头的时候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些印象,怪不得自己看他有些面熟,原来他就是张知鱼呀。
谁不知道张知鱼乃是杭州城赫赫有名的大户,看这样子分明就是有船想走,既然他主动求到自己头上了,那就别怪自己手下不留情了。
古寒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接着那严肃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捋捋胡子哈哈大笑道:“怪不得看员外这般眼熟,原来是张员外,古某乃是粗人,让俺记个小娘的相貌还成,可是要记别人,却是难上加难,张员外千万莫怪。”
张知鱼哪有那个胆子怪罪古寒,不过见到古寒把自己记起来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自己也没想到今天怎么就这么巧,刚好有几船货要顺着运河发走,谁知这运河就被封锁了起来,都说钦差要来,谁知道钦差什么时辰到,这船再不走的话,可就把时间给耽搁了,所以自己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走来,想跟古寒商量,能不能通融一下。
张知鱼连忙摇了摇头:“古将军乃是忙人,能记得小老儿的名字小老儿已是知足,对了,小老儿想问张将军打听一声,这钦差的船队什么时候才到?”
“嗯?你想干什么?”一听张知鱼打听钦差的船队,古寒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一付警惕十足的样子盯着张知鱼在看。
张知鱼连忙摆了摆手:“将军千万不要误会,小老儿不是想打听钦差的行踪,而是刚好小老儿今天在码头有几艘船要发货,这不码头被封,船也出不去,要是耽误了时辰,怕是交货的时间就要推迟,所以,小老儿想问问古将军,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果然跟自己想得没错,这张知鱼的确是想把船放走几艘,古寒没说不行,也没说行,脸上到是露出一丝难色,接着轻叹道:“这事不好办呀,按理说张员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