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昌朝来杭州的时间虽短,但却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要不是他,自己跟古寒之间的恩怨也许还未能化解,要不是他,若许自己织造公会的想法也不能成立。
所以,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给贾昌朝送份礼物才行。
至于这份礼物该选什么,陈庆之却有些为难,选贵重了吧,贾昌朝肯定不能收,选轻了吧,又觉得自己的诚意不足。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自己连夜赶制了一件棉制的长袍做为自己献给贾昌朝的大礼,想来他也应该是会喜欢的吧。
来到了杭州这么久,终于到了回东京的时候,一大早上,苏州码头便开始热闹了起来,古寒领着的禁军早已经把码头于普通的百姓隔了开,只有那些杭州城内有身份的人才能从唯一的入口处通过。
见到陈庆之的时候,古寒还有好心情打着招呼,接着把陈庆之拉到了一边,看了看四下无人注意,一伸手便从袖子里掏出几片金叶子递到陈庆之的面前:“听说庆之要去东京,银子过于笨重,拿着也不方便,这几片金叶子愚兄也用不上,你就拿去当个盘缠吧。”
这礼物是不是太大了。
陈庆之一愣,忙不迭地摇了摇头:“这怎么能行,我去东京不过一个月就能回来,带这么多金子做什么,古大哥快快收起来,留着以后娶亲用。”
“哎,我知道庆之不差这钱,这多少算是愚兄的一点心意,快快收起来,我还有公事在身,一会就不送你了,愿你一帆风顺,早日归来。”
“那就谢谢古大哥一番心意了。”
得,人家送行都是花银子,自己这才还没走呢,就被人硬塞了几片金叶子,陈庆之无奈之下只能是先把金叶子收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接着招呼着苏小容到了自己的身边。
“刚刚古将军给你什么了?”别人没注意,苏小容可是一直注意着陈庆之,见两个人让了好几回,自己也没看清拿着的是什么。
“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些了?”陈庆之苦笑着把金叶子在苏小容面前一晃,倒是把苏小容也给吓了一跳。
这年月虽说金子很值钱,但用来当钱花的真不是很多,多是用来打造首饰用,古寒一出手便是几片金叶子,也能看出他的确是把陈庆之当朋友来相处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呗,说不定人家的意思是让你在东京遇到什么漂亮的名妓,直接就花钱领回来呢。”
这句话明显有些酸溜溜的语气,陈庆之笑了笑,没敢接她的话往下说,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借白依依的船去东京的事说给苏小容听的时候,入口处却是来了一行人,为首的两位分明就是宋天南以及贾昌朝。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在闲聊着什么,到了码头里面的时候,贾昌朝无意间一抬头,便看到陈庆之跟苏小容站在不远的地方,自己笑着一招手,等陈庆之过来之后,贾昌朝倒是好奇地问道:“听说陈小官人今天也要去东京?”
“是有这个打算。”陈庆之点了点头。
“要是不嫌一路枯燥,不如坐老夫的船如何?一路上老夫还想跟陈小官人聊一聊,看看你脑子里还有什么好想法。”
“这个……”陈庆之深知,自己能跟贾昌朝这般随意地说话已经是很不了起了,要是再坐他的船一起进京的话,那就好像有些不知深浅了,人家不过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自己还是不要蹬鼻子上脸了。
苦笑地摇了摇头:“不是学生不想聆听贾大人教诲,只是这次进京乃是与同窗好友早就约好,不好反悔,所以,庆之只能对不住大人了。”
“哈哈哈,无妨,谁让老夫的邀约发晚了呢,不过陈小官人进京之后,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客栈,不如就住到我的府上,这份名贴给你,到时候凭这个就可以了。”
别看只是薄薄的一张纸,放在陈庆之的手上却比古寒的金叶子还要重几分,陈庆之连忙双手接了过来,然后一转身从苏小容手中接过衣裳,递到贾昌朝的面前。
“大人对学生的厚爱,学生无比为报,连夜赶制了一件棉衣送与大人。”
“哦,还有这般好的礼物。”贾昌朝接过棉衣之后,感受了一下棉布柔软的程度,不由点了点头:“这棉衣比起麻衣却是细腻了许多,虽不及丝绸,但却也有自己独道之后,好,这衣裳我收下了。”
贾昌朝自然不能在码头待得太久,陈庆之献过棉衣之后便退到了一边,目送着贾昌朝与这些官员一一说过话之后,终于登上了大船,不大会的功夫,大船终于驶离了码头,向着东京的方向驶去。
钦差的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