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樊楼的最顶层,还是那个位置,只不过这一次,自己已经从一个看客彻彻底底变成了其中的参与者。
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樊楼并不缺一个龟奴,之所以让自己当龟奴,也不过是羞辱一下自己而已,到最后或者是用钱,或者是用势,总之,对钱不换来说,这就是一个有意思的游戏而已。
可是对于自己,这却不光是游戏那么简单,今天这一场秀关系到的并不仅仅是十万贯钱,还有自己在这些员外眼中的印象,若是一切如自己想的那样,经过这一宿之后,自己的名声就会传遍整座汴梁城。
就在陈庆之心潮起伏之时,已经陆续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今天楼上的摆设还是一愣,指着中间这条长长的红毯愣道:“这搞的又是什么鬼?”
一旁伺候的姑娘连忙笑道:“员外不知,这可是咱们樊楼新出的节目,你随奴家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好好好。”这娇滴滴的几声叫得这位员外心里直痒痒,抬腿便跟姑娘走了过去,到了其中一张桌子前停了下来,轻轻把椅子往后一拽,便让员外坐了进去。
“哟,今天怎么感觉跟平时有些不同呀。”员外好奇地看了看四周,往常要坐四个人的桌子,今天只摆了一张椅子,桌子上还贴心地放了许多水果零食,看上去颇有食欲的样子。
姑娘笑了笑:“员外放心,先恕奴家保个小秘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大饱眼福了。”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随着时间的日益临近,顶层的人也越来越多,陈庆之的心也随之紧张起来,自己担心的还是这些人口味的问题,他们能为自己设计的东西买这么大的单吗?
时辰终于来到了,首先出场的自然还是陶三姑,一袭大红的衣裳,倒是把她映衬的年轻了几分,笑眯眯地来到众人之间时,自己倒是犹豫了一下,接着笑道:“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并不是因为樊楼汇聚了汴梁城这么多员外齐聚一起,而是因为一件可以称得上是开天辟地的东西。”
“切,陶三姑,这牛皮吹得是不是太大了,咱们在座的这些人什么没有见过,就连官家手中的宝贝也没少见,我就不信你们手里还有什么开天辟地的好东西。”
陶三姑寻声望声,妩媚地笑了笑:“王员外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妾身敢肯定,一会上来的东西,你绝对没有见过。”
“哼,开玩笑。”那王员外听陶三姑这般的自信,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出来,往桌子上随意一甩:“陶三姑,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咱们不妨打个赌,要是一会出来的东西我没见识过,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那要是员外赢了呢?”陶三姑笑眯眯地问道。
“赢了,银票也是你的,不过你得让让你们楼里的白依依陪我一宿才可以。”说到最后的时候,这王员外的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呵呵。”
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怕是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陶三姑脸上的笑容更浓,笑眯眯地来到了王员外的面前,一把就将他面前的银票收了起来,冲着王员外挥了挥手中的银票,得意地笑道:“那妾身就多谢王员外的赏了。”
“咦?陶三姑,你这是做什么?”见银票这么快就被收起,那王员外眉头顿时皱了一下,冷笑道:“这银票都收走了,是不是该让白依依出来陪陪我了?”
“王员外怕是误会了,妾身别的不敢保,不过这一次,你肯定是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接下来就是让你开眼界的时候了。”
说完,陶三姑冲着后面拍了拍巴掌,大声道:“姑娘,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琴声却先响起,朦胧的烛光中一道人影慢慢从暗处闪出,等到那女子终于出现在明亮之处时,人群顿时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她……怎么会这么妖媚,就算是这些风尘老手,也觉得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女子的脚步慢慢从红毯上走过,妖娆婀娜的身段一扭一扭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原本七分的姿色,看上去却像是十分一般。
沿着红毯走了一圈之后,女子便消失出现时的位置,只是众人的魂却像是被勾引过去一样,齐刷刷地望着暗处,翘首企盼着女子再次的出现。
“怎么样,王员外,这件宝贝你见过没有?”陶三姑一伸手把手帕递了过去,笑着提醒道:“王员外还是先把口水擦一擦,再说话也不迟。”
……呃?
那王员外有些尴尬地接过手帕,脸上的笑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