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个老刁婆。
自己得罪不起人家,就把祸水引到白依依的身上,多亏自己来得及时,没出什么太大的差错,要不然的话,陈庆之甚至连掐死陶三姑的心思都有了。
见陶三姑一付知错就改的样子,陈庆之也懒得再跟他计较,不过这件事自己还是得跟钱不换说一声,省得哪里又被她给坑了。
陈庆之招了招手,低声道:“三姑也知道,今天我是把那纪衙内给得罪了,他应该不敢带人进樊楼来抓我,不过应该在外面布下些眼线,这几天麻烦你在外面多多派些人手,要是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就过来告诉我,怎么样?”
“好,好。”只是通风报信而已,这种小事陶三姑自然做得很轻松,满口答应下来,之后倒是想要挽回一下自己在陈庆之面前的形象,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小官人若是缺人手的话,妾身倒是有一些。”
“哦?你有?”陈庆之挑了挑眉。
陶三姑点了点头,脸上倒是露出一丝尴尬:“不过,小官人也是知道,这些人跟妾身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想动用他们的话,还得掏些银子才行。”
“就知道是这样。”陈庆之撇了撇嘴,不屑道:“你还是老老实实打听消息去吧,至于人手嘛,我自然有地方解决。”
既然陈庆之满口拒绝,陶三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讪笑着便退了下来。
这怕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没有那些尔虞我诈、刀光剑影,鼻子里闻着的是淡淡的清香,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慢慢地按来按去,没多大会的功夫,陈庆之便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倒是白依依看着一脸木讷不解风情的陈庆之,忍不住嘟起了嘴巴。
第二天天一亮,纪群便已经早早地离开纪家,前往一个自己平时根本不会去的地方,还没到地方,自己的鼻子里便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自己皱着眉头走在烂菜叶与臭水沟中,一脸的不耐烦。
“见到麻三没有?”纪群抬头看了一眼肉摊前的小贩,大声地问道。
小贩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这身衣服也不像是自己一路人,看起来应该是生意上门了,随手往后一指:“三哥在后面,巷子最里面的院子便是。”
纪群知道自己不会打听错的,这一片杀猪、卖肉的全都是麻三的人,果然只问了一声便问出麻三的位置,自己捏着鼻子走了进去,到了最里面的院前重重地敲了敲门:“麻三郎,开门。”
“哪里来的腌臜货,大早上就打扰老子的好梦。”话音未落,院门便被拉了开,一个光头的黑大汉出现在门前,刚想继续骂,目光却瞥到了纪群身上,眼珠先是一愣,接着便咧嘴笑道:“俺当是谁,原来是纪管事,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到俺这里来坐客,来来来,快请进。”
在纪恒面前,纪群就是一个卑微抬不起头来的小人物,可是到了这里,自己却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扬着脖子一脸高傲地进到院中,嘴里还不屑地说道:“我说麻三,你也该换个地方住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臭死了。”
要是别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麻三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可是纪群这样说,自己还真的没扇他的胆气,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让人家的主人厉害呢。
讪讪地笑了笑:“是是,纪管家说得对,敢明个俺就搬家。”接着冲着屋子里喊道:“七姐,快点给纪管家准备好茶。”
“来了。”屋子里面一个女声接着,没过多久,门帘一挑,一个脸画得跟鬼似的女人便走了出来,笑眯眯地来到纪群面前,毫不避讳地冲他抛了个媚眼,娇笑道:“纪管家有日子没来了,是不是把奴家都给忘了?”
这眼神、这身段,再加上的声音,纪群身子不由一阵酥软,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笑道:“怎么会,爷这不是来了吗,来,这块银子拿着去买点胭脂。”
“多谢纪爷。”女人比麻三可会说话,银子到手便不知被塞到了哪里,接着笑道:“纪爷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儿到这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纪群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些事,麻三,我家少爷遇到点麻烦事,想让你出手解决一下,至于价钱嘛……好说。”
简单的两个字,透露出多大的自信,麻三刚刚绿了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搓了搓手道:“纪管家的情,我麻三肯定是领的,只是不知这次是怎么解决?是绑呢,还是这个……”
说完,麻三用手掌狠狠地往下切了一下。
纪群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