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钱家人?”
纪恒把手中的酒杯一放,满脸的诧异,这件事怎么又跟钱家扯上了关系?
想了半天,自己也没想明白这里面的关系,皱着眉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听错了吧?”
“不会错的。”李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连忙讲道:“那惜花公子说得明明白白,人被钱家给带走了。”
惹上一个陈庆之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惹上了钱家,自己却要好好思量一番,毕竟以钱家的势力,可不是自己能撼动的,若是那纪群的家眷被带到了钱家,恐怕得自己老爹出马才能把人给要出来。
问题又来了,老爹会管自己这些破事吗?
想来想去,纪恒还是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是没了纪群的家眷,自己又怎么能出了这口恶气?
就在纪恒一脸苦恼之时,同桌的陈文豪却是听不下去了,自己一口咽下杯中酒,冲着纪恒冷冷一笑:“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吗,纪兄何必为了这种人苦恼,那开封府再厉害,还敢来纪家抓你不成?”
这肯定不敢,只要自己老爹一天在任,开封府的人就不敢闯进这个大门。
点了点头,纪恒虚心地问道:“那依陈老弟的意思,愚兄该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陈文豪笑了笑:“纪兄想清楚,这纪群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卒,那陈庆之才是你最大的敌人,你不是想收那白依依进门吗?可首先你得收拾了那陈庆之才行。”
“嗯,陈老弟说得有理,可是该怎么才能收拾得了他呢?”
“纪兄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抓陈庆之怎么能用自己人呢?汴梁城这么多衙门,数十万禁军,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那陈庆之给带走,到时候你信不信,那白依依就得乖乖地投怀送抱。”
对呀,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还是陈文豪说得对,暗的不成自己不会来明的吗,至于那纪群出卖了自己什么,自己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只要把陈庆之给抓起来,一切就全都结束了。
想到这,纪恒重重地一拍桌子:“陈老弟果然不愧小诸葛的称号,来,愚兄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陈文豪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又讨好道:“等到纪兄洞房花烛时,千万不要忘了我这媒人才是。”
“哈哈哈,一定一定。”
这边陈文豪跟纪恒在寻欢作乐,而在大牢里的纪群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该有的待遇早就已经没有了,美酒没了,烧鸡没了,就连自己住的监房也被换回了原来的那一间。
这些物特条件自己可以忍一忍,可是自己却忘不了纪恒离去时那恶毒的眼神,自己跟了他这么久,对他这个人可是清楚之极,一旦这小子认定是自己出卖了他,那肯定会对自己报复。
自己在牢里,他当然报复不到,可是自己在外面的妻儿老小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纪群就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泪水,自己真的不应该吃那烧鸡的呀。
就在纪群惦记着外面的妻儿老小之时,开封府的大牢又来了一个人,跟上回武达带来的人不同,这次来人却是张大人手下的亲随亲自领来的,而且人家也说了,这人是张大人特意吩咐过的。
老九哪敢拿出自己九爷的架子,忙不迭地想带人进去,谁知那人手一挥,笑道:“不知九爷这里可有刑房?”
“不敢当,不敢当,叫小的老九就好。”老九被吓了一跳,自己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怎么连自己的浑号都知道?看此人年纪不大,总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只有老九这种见多脸的人才知道,就是这种笑面虎最不容易对付。
陈庆之还不知自己在人家眼里俨然同老虎拉平了同一阵线,自己又问了一遍,老九连忙领着他到了牢里面的刑房,看着少年根本面无惧色地看了一圈,自己越发的确认,这少年肯定是一个狠角色。
看了一圈之后,陈庆之脸上倒是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这里比自己想像得差得太多,还以为这开封府的大牢会是一个什么样恐怖的存在,结果刑具就那么几种,一点也没有电视剧中见到的古怪多。
不过就算这样对自己也应该是足够了。
陈庆之点了点头,笑着招呼道:“那就麻烦老九把人带到这里吧。”
“小官人稍等,在下去去便回。”老九应了一声,很快便来到了牢里面,到了牢房前,扫了里面一眼,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怜悯,低声招呼道:“纪群,有人找。”
“是我家公子吗?”纪群猛的扑到了牢门前,眼神充满希望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