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委托当地的官员去找,可是范仲淹的行程却是耽误不得的。
官船沿着运河南下,没几天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杭州城外,当熟悉的码头跃入自己眼帘时,陈庆之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一个多月前,自己便是在这里坐着白依依的船出发,当时的同窗现在早已经不知去向,自己跟白依依之间却产生了那么多微妙的联系。
只是自己以为自己会给那个命运坎坷的女孩一生的幸福时,她却为了不连累自己,果断的不辞而别。
真是个傻姑娘,你以为没有你麻烦就不会扯到自己身上吗?
陈庆之站在甲板上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听到码头的方向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自己顿时从深思中被惊醒过来,这才注意到,杭州城的码头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怕是都来迎接新任知府的吧。
在这种场合下,自己还是先躲一躲的好。
陈庆之连忙跟杨怀玉躲进了船舱里,这么出风头的时候还是交给范仲淹一个人的好。
两个人刚躲起不久,官船便已经驶进码头,靠岸停下来之后,范仲淹一身官袍地出现在甲板上,笑呵呵地冲着码头的方向拱了拱手。
跳板放下,当范仲淹的脚刚刚迈到实地,杭州的一干官员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介绍着自己,场面一度乱哄哄的。
陈庆之与杨怀玉顺着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去,却是发现不少熟悉的身影。
“哥哥为何不一起凑个热闹?”人越多,杨怀玉越是按捺不住寂寞。
陈庆之想到上次接贾昌朝时候的场面,默默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只见范仲淹被一干人等簇拥着走掉,码头上也重新恢复了原有的秩序,两个人这才拿着行李下了船,在码头上雇了一辆马车,向着苏小容在清水巷的家驶去。
汴梁跟杭州的距离算不得太远,但是建筑的风格却有些好大的不同,看习惯了汴梁城的粗旷与豪迈,再看杭州这绿瓦白墙时,杨怀玉的脸上露出满满的好奇感,指着马车两边的风景不停地问东问西着,直到马车停下来时,自己看着这间宅子倒是有些失望。
“哥哥就住这里?太寒酸些了吧?”
“这还是别人可怜我才能住下的呢。”陈庆之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等哪天有空,带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忆苦思甜去。”
杨怀玉并不明白陈庆之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到了门前一拍门,从里面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西川。
开门一看居然是陈庆之回来了,袁西川倒是一愣,接着惊讶道:“庆之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苏姑娘都要去汴梁找你了。”
“出什么事了?”陈庆之顿时一愣。
“先进来再说,还是让苏姑娘跟你说吧。”袁西川一伸手接过陈庆之手中的行李,目光这时落到了他身后的杨怀玉身上,以袁西川的眼力,一下就能看出这位少年身上带着功夫,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样子。
手一伸,袁西川好奇地问道:“这位小官人是……?”
陈庆之连忙笑道:“这位杨怀玉,乃是我在汴梁城认识的兄弟,这次是跟我来杭州玩耍一阵子的,四郎,你跟着我叫袁大叔吧,对了,袁大叔可是一位武林高手,有空跟你切磋切磋。”
一句话,便点出了两个人都会武的事情,杨怀玉看着这貌似不起眼的袁西川有些愣神,就这小老头一样的人物,居然也会武?
而且听陈庆之的意思,他的功夫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两个人点了点头,杨怀玉便紧跟着陈庆之的身后进到了院子里面,好奇的目光不断地向四处张望着,刚刚走了没多远,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喊道:“袁大叔,袁大叔,你快点出来,小姐那里出事了。”
小容出事了?
陈庆之的心猛的一下就绷了起来,转身便冲了回去,大门一开,看到的正是苏小容身边的丫鬟月儿。
一看到开门的是陈庆之,月儿也被吓了一跳,一付见了鬼的样子,倒是被陈庆之抓着双肩问道:“小容那里出什么事了?你快点说呀。”
“啊!”月儿终于回过神来,连忙道:“陈小官人你快点救救小姐去吧,那些送原料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让小姐现结银钱才行,不然的话他们就要把送来的丝全都拉走。”
这是怎么回事?
匆匆把行李放下,杨怀玉跟袁西川也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