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把自己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学了一遍,然后苦笑道:“并不是学生愿意这么做,可是除了这一种办法之外,我根本无路可走,眼见秋蚕收获在即,想必其它丝商早已经准备完毕,若是再不动手,怕是今年的蚕丝都被人狠狠地宰上一刀。”
“原来如此。”范仲淹终于明白陈庆之为何这般高调地宣布这件事,原来并不是他在配合自己,而是自己正好配合到了他,可是……
就算知道陈庆之早有准备,范仲淹依然担心地问道:“可是,按你的想法,先期投入一部分钱,来鼓励百姓种桑养蚕,收获蚕丝之后,按先前约定的比例来收丝,可万一到时候蚕丝的价格有了变化,你该如何是好?”
陈庆之正色道:“先生这想法,学生早已经考虑过,如果这次计划能够顺利的话,加入进来的百姓应该会占据杭州附近的大半,到时候市场上的蚕丝一少,价格只能高涨,绝对不会低落,而且就算低一些,损失也能在承受的范围之内,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的织坊不会再受制于人。”
“嗯,看来经商这方面,还是庆之考虑的比较周全,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我就不再多说,如果遇到麻烦的话,可以来府衙来找我,只是……”
范仲淹突然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只是不知道我这杭州知府到底能够做多久。”
结合范仲淹这些年的经历,陈庆之也知道这位老人自从被削权之后就一直颠簸流离,在哪个地方当官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两年,这次把他放到杭州府,大概也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接下来他的命运恐怕也不会是自己所能操控的。
想到这,陈庆之心思突然一动,低声道:“先生操劳一辈子,又何必再挂念这么多,杭州自古学子众多,良才不断,先生何不在西湖开一间书院,为国家培养人才又何尝不是一种奉献。”
“书院?”范仲淹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接着又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