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的熟悉?
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虎爷突然注意到自己面前有寒光一闪,自己慌忙地拿刀往上一撩,当刀刃磕到那寒芒上时,自己顿时感到手掌一麻,手中的钢刀差点脱手而飞。
好大的力量。
虎爷心里一惊,再抬头看时,终于一个熟悉的面孔隐约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看到这人,虎哥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中钢刀一摆,大吼道:“原来是你,上次砸我赌坊的事还没找你算,现在你还敢送上门来,吃我一刀。”
“敢,怎么不敢。”杨怀玉一抖手中的大枪,冷笑道:“上次被你跑了,害得小爷被爹爹骂了半天,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你抓回去。”
上次在赌坊,因为对方人数实在太多,虎爷与杨怀玉其实也没有过多的打斗,此时的环境跟代州已经变得不同,虎哥自然也想出心中一口恶气,哪怕身边的惨叫声越来越多,自己都没有心情却管,一门心思落在眼前的杨怀玉身上。
同样,杨怀玉也把上次放跑虎爷视为自己的屈辱,眼看着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手中的大枪一抖,刷的抖出七朵枪法向虎爷刺去。
单是这一招,就把虎爷给吓了一跳,自己倒是能猜到这少年有些本事,可是没想到他的本事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脚步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钢刀斜斜地砍出,漫天的枪影顿时消失不见,被钢刀磕飞了出去。
试探了一两招之后,两个人对对方的力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开始混战在一团。
这边打得风生水起,另一边却也没有闲着,陈庆之教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拿一段绳子两头系上石头,当做暗器一般抛了出去,只要中间的绳子碰到马腿,石头就会自然把马腿给系上,毫无防备之下,战马一般都会跌到在地上。
当前面的战马倒下之后,后面的强盗们也有了准备,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干脆直接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拎着刀子冲了上去。
失去了战马的速度与力量,宋军哪里还会怕这些强盗,大家都是在刀头上舔血为生,打生打死这事对大家都像是吃饭那般的平常,把手中临时制成的暗器全都抛出去之后,宋军立刻扑了上去。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亮为大家指引敌人的所在,仅能靠着宋军整齐的军装分清敌我,长枪、钢刀胡乱地递了过去,不断有哀嚎声在旷野中响起,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
时间短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时间这么一长,双方体能上的差距便显现了出来,宋军刚刚的饱餐一顿,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而虎爷带着的这些人,为了伏击这支车队,早早就埋伏好,白天吃的那顿早就已经消化得干干净净,时间一长,手中的钢刀似乎就变得更重些。
这些手下人还好,大家聚在一起,彼此都有个照应,可是对于虎爷来说,杨怀玉实在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自己不是没有见过使枪的好手,可像他这么年纪轻轻就能把大枪使得这般老练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打着打着,自己脑子里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急忙退后一步,大声问道:“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想问小爷名字,先胜过小爷手中的枪再说。”难得遇到这么厉害的敌手,杨怀玉正打得兴起,根本就不理会虎爷的话,一抖手中的枪又向虎爷刺来。
虎爷心里暗暗叫苦,自己也意识到,就凭自己的本事,就算能赢这位恐怕也得百招之后,可是现在情况却明显对自己有些不利,眼角的余光早已经注意到自己的手下已经有些招架不住,阵线开始徐徐往后退去,若是自己还留在这里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落入敌人的包围圈中。
出来混,为的是抢银,打打杀杀欺负弱小,这才是自己为人立世的格言,跟这些官兵拼家底,自己才不会傻到这样呢。
一边打,虎爷开始渐渐退去,手中的招式突然一变,以近乎搏命的招式向杨怀玉猛的劈出几刀,趁着他后退的时候,自己连忙往后退去,大声招呼着剩下的这些兄弟们,风紧,赶快扯乎。
老大都开口了,那剩下的这些强盗自然跑得飞快,直接翻身上马,手中的钢刀猛的一拍马屁股,顿时绝尘而去。
杨怀玉这边打得正欢,谁料虎爷转身就要跑,自己气得哇哇乱叫,只是等到他拎枪追上去时,那虎爷早就跑到了一匹马上跑出了好远。
“气死我了。”杨怀玉气乎乎的把大枪戳到了地上,满腔的怒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这时候倒是听到一旁传来的呻吟声,立刻拎枪走了过去。
双方受伤的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