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是。”
听到老母的声音,白依依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摆了摆手。
“是吗?”坐在步辇上的无生老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往身后一指,似笑非笑道:“你听,后面有人喊你的名字呢。”
陈庆之的声音那么大,白依依又怎么能听不见,自己之所以按捺住内心的惊喜装做不认识陈庆之,就是不想让他也趟到这趟混水里面来。
哪曾想到跑到这里,却被无生老母的步辇给挡住了去路,听到身后陈庆之的声音越发的急促,自己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道:“圣母可曾记得奴家说过,奴家曾在汴梁的樊楼待过几年,这人怕是那时候认识的恩客吧。”
“恩客?”无生老母露出一丝琢磨不定的笑容,缓缓地摇了摇头:“依本座看不太像,要是恩客怎么能这么穷追不舍,这事必有内情,来人……”
话音落下,刚刚还在步辇上用刀子砍自己的白衣人立刻一转身,恭声道:“弟子在。”
“去,把后面喊话那人给抓起来带到分舵去,本座有话要问他。”
“不要。”白依依想着不要把陈庆之给牵扯进来,谁料偏偏就把他给扯了进来,焦急地解释道:“圣母,奴家真的不认识他是谁。”
“不认识没关系,带回来不就知道了。”无生老母一转身,也不在听白依依的解释,甚至都不关心身后发生的事情,步辇继续向前走去。
见老母坐下的四大护法之一亲自出马,白依依顿时知道陈庆之怕是在劫难逃,他虽然会些本事,可是跟四大护法比起来,实在是天地之差,只希望他千万不要反抗,老实的跟着来,也许自己还能保住他一命。
就在这时,前面的无生老母却突然喊道:“依依,快些跟上。”
“好的,圣母。”白依依无奈地应了一声,拨马跟了上去。
明知道白依依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是陈庆之就是挤不过去,那些身着白衣的男人就挡在自己面前,任何自己如何打骂,也始终不肯移动身体。
就在陈庆之苦于冲不过去的时候,前面的人群却突然闪开一条道路,自己顿时一喜,刚想顺着这条道路冲过去,谁料从道路的前面反倒是走过来一个人,到了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借着火把的光亮在自己脸上转了几圈,然后寒声问道:“刚刚可是你在喊白依依?”
陈庆之还真把这个人给认出来,他不就是刚刚在步辇上拿刀往自己身上砍的那个人吗?
实在是他的那身短衣服太过于扎眼,这么冷的天,敢只穿这么少的,怕只有他们这几个人了吧。
来不及想太多,陈庆之点了点头:“正是在下,敢问这位兄台,你可认识白依依白姑娘?”
“什么白依依?在下并不认识,不过你在这里大吵大嚷让无生老母很是心烦,所以让我带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陈庆之顿时一愣,这怎么跟自己想像得有些不太一样?
直到这里,陈庆之终于从见到白依依时的激动与兴奋心情中反应过来,心里顿时咯噔跳了一下。
糟了,自己是不是太鲁莽了?
刚刚白依依明显是认出了自己,可是她居然连理都没理会自己,而直接便加速向前驶去,这又是为何?
难道是说……她知道这里危险,所以刚刚的举动只是并不想让自己掺和到这里面来?
当陈庆之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同时也意识到因为自己的不冷静把自己处在了危险之中。
想到这,陈庆之连忙深吸口气,讪笑道:“对不起,我好像是看错人了,这就走。”
“走?”那护法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刚刚拿刀的那只手猛地向陈庆之抓了过来,冷喝道:“来都来了,干嘛要走呢。”
陈庆之已经意识到对方怕是要对自己动手,所以一边后退,自己一边小心地提防着,见那人果然伸手向自己抓了过来,脚下立刻快速地后速几步,然后伸出手道:“慢着,都是误会。”
一击未得手,却让那四护法脸上一红,当着这么多教众的面,自己还想着在大家面前露把脸,谁料这一抓居然抓了个空。
“误会?有误会回去解释清楚再说。”若是说刚刚那护法只是随手一抓,这一回他却动了真格的,右臂迎面便向陈庆之抓来,眼看就要抓到他的衣领时,刚刚还站在眼前的那个少年居然又退后了几步,而且他退的距离刚好是自己手臂的最长度,哪怕只要少退一分,自己就能把他给抓住。
一连两次没抓住人,四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