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陈庆之都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杵对赵天雷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一击得手之后,自己便摸索着向前快速走去。
黑灯瞎火,一路上难免磕磕绊绊,等到陈庆之好不容易冲到了暗道的尽头,自己浑身上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捂着被撞疼的脑门,陈庆之仔细地听了听身后,直到确认赵天雷没追上来,自己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扳动机关,自己从暗道里冲了出去。
活在阳光下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就连空气也变得新鲜。
此时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射了下来,感到身体也随之暖和了起来。
这只是假像而已,真正让自己暖和起来的,还是自己长时间的奔跑。
来不及考虑太多,陈庆之连忙向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诺大的树林,想要找到准确的方位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不过还好,陈庆之在离开时在好多的树干上留下了痕迹,顺着这些痕迹,自己很容易便找到了白依依两人的所在。
“庆之,你终于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声音突然从脚下传来,接着厚厚的落叶中,白依依从里面跳了起来,让陈庆之最为惊讶的是白依依的手中居然还握着一把短刀。
她会用吗?
连忙把刀接过来,陈庆之摇了摇头,感慨道:“一言难尽,有空再跟你说,对了,那个老女人死了没有?”
“你别老女人老女人地叫着,圣母好像也没有那么老。”白依依其实也并不清楚姬仙儿的年纪,但总觉得陈庆之一口一口老女人叫着,对姬仙儿是一种不尊重。
“行了行了,不叫她老女人得了吧。”陈庆之拗不过白依依,只是能改了口,看了一圈,倒是好奇地问道:“对了,那个老……圣母去哪里了?”
从老女人到老圣母,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改变,白依依挥了挥手,领着陈庆之到了另外一个空地处,低声解释道:“圣母的情况不太好,身子滚烫滚烫的,我把她挪到太阳能照到的地方了。”
果然,只见阳光顺着树枝的缝隙投了下来,照到了空地上巴掌大的地方,姬仙儿双眼紧闭地躺在这里,脸颊变得通红,看样子应该是病得不清。
这下子可麻烦了,要是王惟一在就好了,他应该知道怎么治这老女人,可是自己除了让她喝开水这一条路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其它的,而且就这一个方法自己也实现不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陈庆之把手中的干粮往白依依手中一塞,接着道:“咱们不能在待在这里了,刚刚在山下我又遇到无崖子那个老东西,顺手还抢了他一样宝贝,现在他若是还活着,恐怕满山遍野地找我呢,咱们这就下山,找个镇子,给这个女人治病去。”
“去青山镇,那里比较近。”白依依倒是熟悉那里,配合着陈庆之把姬仙儿身上的树叶扫落,陈庆之便把姬仙儿背到自己的后背上,三个人一路小心地向山下的青山镇走去。
三个人消失了有两刻钟的功夫后,一个人影快速地出现在三个人消失的地方,比起昨天的意气风发,现在的无崖子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头上的发髻也散开,一缕发丝调皮地飘了下来,无形中倒是增添了一丝飘逸感。
只是再看到他那张铁青色的脸时,这丝飘逸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望着明显被翻过的枯叶,无崖子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阴沉的目光顺着山坡往下看去,当远处的小镇落入自己眼中时,无崖子的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冷笑:“姬仙儿,老夫倒要看看,你倒底能逃到哪里去。”
从山上往下看,似乎青山镇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是别忘了,还有句老话叫做望山跑死马,此时的陈庆之,就是那匹快要被累瘫的马。
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陈庆之就再也走不动了,把背上的姬仙儿小心地放在地上,自己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记忆中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把上辈子都加上,自己都没遭过这么大的罪,更没背过谁走这么远的路。
见陈庆之累得跟孙子差不多,白依依连忙跑了过来,把手中的水囊先递了过来:“庆之,你先喝点水吧。”
接过水囊,陈庆之却是一愣,奇怪道:“你怎么没喝?”
“奴家怕不够喝,所以没喝。”白依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很渴。
“真是个傻丫头,一会进了青山镇还怕没有水喝?难道你还想背着这些水进镇不成?再说人怎么能不喝水呢,快点过来喝。”
被陈庆之催得急,白依依这才过来,接过水囊小口地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