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还漆黑一片的时候,鸾月楼后面的小院里便已经有说话的声音响了起来,当烛光点亮时,白依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庆之,这么早就出发呀?”
“不早了,起来吃点东西咱们就出发了。”休息了一宿之后,陈庆之看起来精神终于振作了许多,先是来到姬仙儿的身边看了一眼,见她的情况并没有明显的恶化,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那郎中并没有骗自己,这人参就算到不了五百年,用来吊命也是绰绰有余了。
两个人动作很快,不大会的功夫便把东西全都收拾了起来,这时院外传来一阵马蹄的响声,等到陈庆之迎出去的时候,金瓶儿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陈庆之时,金瓶儿连忙笑道:“小官人让准备的马车,奴家已经准备好了,小官人放心,里面铺了十多层的草席,包管颠不到你的家姊。”
“妈妈有心了。”陈庆之倒是有一丝感动,虽说金瓶儿为的也是生意,可是她这样的举动的确能给自己一丝好感。
随手又是一片金叶子拿了出来,递到了金瓶儿的手中:“要不是妈妈帮忙,怕是在下也不能这么顺得地离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妈妈收起来。”
“哟,奴家都收了小官人太多了,这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金瓶儿犹豫着,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妈妈千万别客气,这钱你还是收起来,以后要是有人问起的话……”
“小官人放心,奴家心里都明镜的。”
“那就好,对了,以后说不定我还会回来找妈妈的,也许给你一个做大生意的机会。”
“大生意?”金瓶儿愣了一下,突然低声打听道:“难道小官人有意在汴梁开间青楼?要是三七分的话,奴家便去帮你的忙。”
“开青楼?”陈庆之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开青楼才能赚多少,我给你介绍的要比那个赚得多得多。”
比青楼还要赚钱的生意?
直到陈庆之的马车离开鸾月楼时,金瓶儿还一脸惆怅地倚在柱子上面,脑子里面回想着刚刚陈庆之的话,嘴里不自主地嘟囔着:“到底是什么赚钱的买卖呢?”
孟天云等人早就已经等在院外,等到陈庆之三个人上了马车,一行人便出了鸾凤楼,沿着街道走到镇外时,刚好天色微微亮了起来,勉强能看得清前面的道路,接着用力的一打马,便快速地向汴梁的方向奔跑了起来。
这个时辰还是陈庆之特意挑选的,自己怕就怕在无崖子不甘心找不到人,会派人堵在出镇的道路上。
一般来说都认为半夜逃走的可能性会大些,可是自己偏偏先休息一整夜,等到第二天这些人都疲了累了的时候,自己选在这时冲出去,希望自然大增。
天终于亮了,熬了一宿的几个人再也坚持不下去,留下况勇一个人监视着官路上的情况,剩下的几个人纷纷找个背风的地方,拿着厚厚的皮衣一裹,呼呼地大睡起来。
“真倒霉,怎么又是自己。”况勇也困,自己也想睡,可是他们都去睡了,若是自己也去睡觉,万一大长老来了该怎么办?
长长地叹了口气,况勇把身上的皮衣紧了紧,目光望了一眼青山镇的方向,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是白等了,那个偷东西的小贼还有无生老母肯定早就已经逃走了,这次跟大长老叛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答应大家的银子还能不能兑现呢?
就在况勇心里盘算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的时候,突然一丝急促的马蹄声传到了自己的耳中,自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一愣,接着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大声地喊道:“兄弟们快起来,那小贼来了。”
熬了一宿的人早已经精疲力竭,这边好不容易刚刚睡着,就被况勇的声音给吵醒,迷迷糊糊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纷纷抽出钢刀,堵到了官道的中央。
队伍打头的正是孟天云,远远的便看到官道之上有那么十几个人拎刀挡在中间,自己先是一愣,一边纵马,一边回头问道:“小官人,前面有人拦路,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闯过去。”陈庆之早已经想到这种场面,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回头吩咐白依依抓牢,自己便用力地攥住缰绳,用力地抽打着。
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长嘶,四蹄纷飞,速度顿时又快了许多,不大会的功夫便冲到了这些人的面前。
孟天云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大声吼道:“想活命的给老子滚开。”接着,一行人便冲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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