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熟悉的风格,只是陈庆之进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陶三姑的身影,那些迎客的姑娘们似乎也有些面生,看来樊楼为了保持客人的新鲜感,背地里也是做了不少的努力呀。
龟奴引着三个人,直接上了三层,到了一间雅间前停了下来,手一指笑道:“诸位,沈官人就在里面等你们,请进吧。”
一听沈德就在里面,王惟一本来还想先敲下门,礼貌一下,谁料陈庆之到是更直接,抬起一脚便踹到了大门上,只听‘砰’的一声,厚厚的大门便被他踹了开,接着映入自己眼帘的便是三张目瞪口呆的脸。
陈庆之首先走了进去,接着便是王惟一,而王动则小心地站在门口,心里到是有些佩服陈庆之。
要知道这可是东京汴梁,藏龙卧虎之地,说不定哪里就蹦出一个皇亲国戚出来,陈庆之居然还敢如此,定有什么依仗。
跟王动不同,王惟一却是被陈庆之的举动给吓到了,再怎么说沈德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更何况跟人家相比,自己的人脉几乎少得可怜,若是把他给得罪了,恐怕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连忙笑了笑,王惟一正想把话圆回来的时候,沈德却坐不住了,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王惟一怒道:“王惟一,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樊楼,不是你的太医局。”
沈德的嚣张自然也让陈庆之看得不太舒服,自己一闪身挡在王惟一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沈官人让我们过来的吗?现在我们来了,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吧。”
对付王惟一,沈德有得是办法,可是对付陈庆之,自己那些办法就统统都不管用了,想到这小子的狠厉,沈德觉得脸上似乎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哼,你小子在王家狠,可是这里却是钱家的地盘,看到没有……”沈德一指身边的少年,得意道:“看到没,这位是钱家的钱小宁公子,还不快点拜见。”
呸,什么钱小宁不钱小宁的,也不知道跟钱不换是什么关系,自己见钱不换都不用拜见,对他更是无需多礼,只是撇了撇嘴,就像压根没看到这个人似的。
刚刚听到沈德介绍自己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钱小宁一付京城贵公子应有的形象,大大咧咧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只是等到沈德介绍完了,对方却跟没看到自己似的,这下自己真的坐不住了,慢慢地直起腰,先是打量了一番陈庆之,总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小子,拿不准他是什么来头。
所以,自己目光一转,把注意力放到王惟一的身上。
笑着一拱手:“这位想必就是王神医了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惟一听说他是钱家的少爷,心里多少也有些惊讶,看到人家一付礼贤下士的样子,自己连忙点了点头:“神医愧不敢当,在下王惟一,乃是太医局普通的太医而已。”
“王神医过谦了,谁不知道王神医乃当初第一神医,前些日子还治好陈小官人的双眼,就这份本事天下所有医者都得佩服你才是,而且王神医恐怕不知,在下与那陈小官人还有些关系呢。”
呃?
这回轮到陈庆之傻眼了,若是自己没听错的话,他口中的陈小官人应该就是自己,可是自己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而且自己这么大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跟自己有关系。
“咳。”陈庆之看到王惟一奇怪的眼神,自己顿时露出一丝无辜的笑容,摇了摇头好奇问道:“既然如此,那钱公子找我家先生到底有何用意?”
“这个……”钱小宁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看了看屋子里也没有其它人,低声道:“是这样的,本少爷的身体有些亏空,时间一长,床弟之上难免有些雄风不振,听闻王神医的大名,所以便求沈官人将王神医请来,想请神医给我开两个方子,重新变得勇猛。”
王惟一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沈德呀沈德,你可真够缺德的,以前你找自己,看的还是些富贵病的人,现在倒好,居然给这种人治不举之症,别说自己不会,就算是会,自己也懒得给治。
一甩袖子,王惟一干脆地摇了摇头:“对不起钱公子,老夫精通针灸,但对于你的病却是一窍不通,所以你的病,老夫治不了,告辞。”
说完,王惟一便要往外走去,谁知这时,屋子里一直没吭声的大汉却突然站了起来,谁都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突然就堵到了门口,大手一伸,目光冷冷地看着王惟一,那意思表现得很明白,少年不发话,谁都不能走。
“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