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出去,陈庆之也能听到街上传来吵杂的声音,跟随着小二的身影出了酒馆,陈庆之首先注意到的却是刚刚蹲在墙脚的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
看来连哑巴都知道情况有些不对,早早地闪身为妙,这老军营一定出了什么大麻烦事。
当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响,陈庆之终于见到了从远处走过来的一群人,而最让自己有些意外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自己居然认识。
他不是就是昨天那个被自己一脚踹飞的人吗?
看他那一瘸一拐的姿势,怕是伤还没有好,就跑这里来闹事了。
跟在那大汉身后的,却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看起来怕是有上百人之多,一个个摆出气势汹汹的样子,手里面多是拎着棍棒一类的武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刚刚还是人迹罕至的街道上突然冒出来许多的人影,这些人看起来年纪都已经不小,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生活中的不如意,只有那笔直的身躯彰显出他们的身份。
老军,一个似乎并不为人们看得起的人群。
跟那上百人的队伍比起来,这群老兵人数上的确是占了下风,只是气势上却是丝毫不落下风,也没有闪开的意思,就那么十几个人就敢直接把路给拦住,高高地昂着头,丝毫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怕被这些人给认出来,陈庆之后退了一步,直接退到了酒馆中,透过酒馆的窗户向外看去,不大会的功夫,两伙人便在街道上撞到了一起,彼此间的距离连一臂的距离都不到,甚至走在最前面的大汉几乎已经挨到了对方的身上。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大汉,似乎被没有被昨天的伤情所影响,一张丑陋的脸向前喷出一口臭气,不屑地哼道:“大人的事,你个小崽子进来掺和什么?把你爹叫来,老子有事跟他商量。”
看到这里,陈庆之却是突然一愣,因为站在那大汉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在跟自己说话的那个店小二。
这时候的店小二,可跟刚刚陈庆之说话的那个店小二完全的不同,要说刚刚那个店小二调皮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现在的店小二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面色严肃地盯着对方,丝毫没被对方的人数所吓倒。
“乌鸦成,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又跑来送死不成?”
“嘿嘿,你个小杂碎,老子成仓义的外号岂是你能叫的,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快点把你爹给叫来,要不然的话,老子就先拿你开刀。”
“好,上次你逃得快,被你逃了一命,既然你还跑上门来送死,也就怪不得我了,乌鸦成,你可敢跟小爷单挑?”
“单挑?”成仓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大手往后一甩,大声笑道:“老子兄弟数百,凭什么跟你单挑?真的想单挑吗?那就你一个挑我们一群。”
如果是这样,那还叫什么单挑,店小二似乎一下就被成仓义的话给激怒,握着拳头便想冲上去,多亏身后的人及时把他给拦下来,这才免得被对方群殴到。
“怎么样?不敢了吧?不敢就快点把你爹喊出来,他要是再不敢出来,就马上从这老军营滚出去,这里的一切老子可就全都给拆了。”
拆?
听到这,陈庆之却是满头的雾水,这里虽说地方挺大,可地处在城墙根,若是拆掉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可言。
一边不想让,一边非要拆,眼看着局面就要控制不住,从老军营的深处又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大汉,身高足有九尺,面色黝黑,大冷的天身上就披了一件长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冲着人群大喊道:“青云,还不快些退下。”
“爹,这乌鸦成又来闹事了,这回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成仓义看到大汉过来时,脸上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越发的嚣张,大声道:“端木老儿,你来得正好,快点把你们的东西收拾收拾,这老军营的地盘,我家员外看中了。”
来者正是端木青云的爹端木惊鸿,黑着一张脸来到众人面前,寒声叱道:“乌鸦成,上次你来闹事,我已经放你一马了,你居然没有记性,还敢来老军营,真当我们手中的钢刀杀不得人吗?”
“嘿嘿,端木老儿,你少吓唬我,今天我就跟你说明白吧,要么你把我们全都给杀了,要么你就马上滚出老军营,我家员外给你的钱已经不少了,别那么不识实务。”
“就你们给的那点钱,出去连个住的地方都买不起,乌鸦成,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员外,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