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杀声依旧,却有愈演愈烈之势,陈庆之跟端木青云两个人小心地借着梯子樊到墙头上,却外府外浩大的战场给吓了一跳。
“官人,这些都是什么人?”这般激烈的场面也让端木青云心中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恨不得带人立刻冲出去,好好厮杀一番。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陈庆之也在纳闷,为什么好好的外面却打成这样,那些身着白衣的人很好理解,除了白莲教的人别人也不会穿成这样,可是跟他们对打的那些人又是干什么的?在自己的记忆中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
摇了摇头,陈庆之奇道:“我好像不认识这些人,青云仔细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熟悉的面孔。”
外面打得热闹,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却吵得人心慌慌,倒是墙头上的两个人看得有些津津有味,还不时地发表一下自己对这些人实力的看法。
在端木青云眼看来,这些人别管是哪一派,都不会是自己的对手,禁军总教头研究出来的阵法,又怎么会是随便一个土鸡瓦狗就能破掉的呢。
外面打着打着,成仓义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虽然自己没听说过白莲教的大名,可是却也听路人随口说过,那白莲教的人全身上下一身雪白,一眼便能看穿他们的身份。
眼前这些人便是一身白衣,难道那陈庆之居然是白莲教的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成仓义顿时被吓了一跳,要是这样的话,别说张家给自己两千贯,就是给自己两万贯自己也不敢动陈庆之,毕竟跟钱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些。
事不易迟,就这么会的功夫,自己带来的人又倒下许多,这些可不是那些炮灰,而是实打实自己的兄弟,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怕是真的只剩下跑路一条路可以走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成仓义再也忍不住,突然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成仓义一个人的声音自然起不到什么作用,身边的人也开始一并喊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成仓义这边首先开始徐徐往后退去,毕竟他们的伤亡比白莲教还是要惨重些,打不过就跑,这才是汴梁城泼皮们的生存之道。
只是他们唯一没料到的,成仓义是喊停了,可是这白莲教的人却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里拎着刀子继续向前杀去,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看这种情况,成仓义就知道今天怕是遇到硬茬子了,自己带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这些白莲教的对手,别的不说,光是人家这种狠劲自己就学不来。
自己砍人,只是敢往胳膊腿这些不是要害的地方砍,可是你看这些人,刀刀砍的全都是自身上的要害,自己是玩的是刀,人家却是玩命。
大概是料到这次肯定是一败涂地,除了身边这些兄弟之外,成仓义也顾不上其它人了,自己一转身,便带着十几个人窜进了夜色之中。
领头的都跑了,那其它的人哪还有留下去的必要,别看大家冲锋不快,但是论逃跑,这些白莲教的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大会的功夫,这些泼皮便跑得干干净净。
终于把这些碍事的人全都给赶走了,钟奇追赶的脚步停了下来,随手用地上的尸体擦了擦自己手中的钢刀,目光再次望着眼前的大宅,心里燃烧起无尽的欲望。
姬仙儿,你的援军已经都被赶走了,这一次该轮到你了吧?
就在成仓义开口说话的时候,墙上的陈庆之就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自从自己瞎了一阵之后,自己似乎对每个人的口音都记得特别的清楚,更别说是成仓义这种打了好多次交道的人,记得更是清楚。
知道那些人是成仓义带来的时候,陈庆之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还以为是哪位好心人来救自己来了,实际上他们哪里是救自己,分明跟这些白莲教是同一打算,只不过两伙人没有算好时辰,居然撞到一块去了,而且阴差阳错之时,两伙人却又打了一仗。
“狗咬狗,一嘴毛。”陈庆之唇角挑了挑,看着白莲教的人重新开始集结,自己拍了拍端木青云的肩膀,低声道:“回去准备好,该咱们上场了。”
别看成仓义带来的人战斗力不怎么样,可是人数却占了很大的优势,自己被砍倒的同时倒也是杀伤了许多白莲教的人,等到重新集结起来之后,岳天翔的眉毛却是拧了起来,这人手是不是有些不够用呀?
自己来的时候,可是带来了足有二百人的队伍,可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就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带着伤,还有二、三十人直接就被砍死了,自己一方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