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地看着陈庆之。
“往白莲教身上推就简单了。”陈庆之不紧不慢地夹了口菜,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就说是我得罪了白莲教,一路追杀到汴梁,本想冲宅杀人,结果却偶遇乡众,双方死伤无数,最后白莲教被尽数杀光。”
听起来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包拯缓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陈庆之把筷子放下,冷笑道:“昨天我刚刚把张大人送出京,他开始就是选择第二种,想要查明事实的真象,至于后果,包大人你也看到了。”
“你的意思是说,假如老夫也要追查到底的话,结局会跟张大人一样?”
“我倒没那么说。”陈庆之摇了摇头,接着咧嘴一笑:“我只是那样想的。”
“哈哈哈。”包拯被陈庆之的样子给逗笑了,等到笑声停下来时,自己笑容一收,斩钉截铁道:“那老夫倒要看看,谁才是这些人背后的靠山,哪怕是皇亲国戚,老夫也要碰它一碰。”
“真的要碰?”
“真的要碰。”
“那好。”陈庆之坐直身体:“包大人想必有很多事情想问我,只要你问,我就一五一十地回答你。”
夜已经很深了,王朝却依然没有休息,自己望着窗纸上映着的两个人影,心里在琢磨着,这一老一少到底有什么可以聊的,居然能聊这么久,他们总不会要熬一个通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