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陈庆之在包拯耳边说了些什么,包拯缓缓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直接来了句‘休堂’,自己下去休息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刘松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目光中便见到那个少年向自己走了过来,到自己面前笑眯眯地一拱手:“刘大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冷不丁看到陈庆之的时候,刘松似乎觉得有些面熟,可是冷不丁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一时间有些发懵,疑惑地问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陈庆之笑着点了点头:“刘大人贵人多忘事,记不住小生也是应该的,小生提醒你一句,昨天在开封府的大牢里,小生可是见过你的。”
被陈庆之这么一提,刘松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指着陈庆之突然惊讶道:“你,你不就是那个牢子吗?”
“大人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小生。”陈庆之根本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悠哉游哉的笑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小生现在还记得大人跟张义说过的那些话,啧啧,真的是好威风。”
刘松的脸上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自己那些话对张义说没什么不妥,可是要是被别人听到,那可是一件大麻烦事,尤其还是被这一个敌我不明的人听到。
“你到底是谁?”刘松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刘大人几次三番提到我的名字,怎么连我都不知道呢?”
不等刘松开口,陈庆之便压低了声音道:“小生便是陈庆之。”
“你就是陈庆之?”一听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陈庆之,刘松就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这小子到底知道多少事?他找自己又要干什么?
“不错,我就是陈庆之。”说完,陈庆之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大人若是想活命的话,不妨跟我来。”
说完,陈庆之自己一转身便向侧殿走去。
他这一步,刘松心里也有些发慌,自己刚刚看得清楚,就在包拯都要动大刑的时候,就是这个陈庆之把包拯给叫住,难道他对包拯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真的能保住自己一条命不成?
想到这,刘松一咬牙,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侧殿里没有其它人,刘松进来的时候,陈庆之刚刚泡上一壶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递给了刘松一杯,感慨道:“这天实在是太冷了些,刘大人先喝些热茶暖暖身子,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再说。”
刘松倒也不客气,接过茶杯,小心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正色道:“你有什么话想说,现在就说吧。”
陈庆之慢悠悠地把一杯茶喝光,然后淡淡道:“很简单,我是跟刘大人做笔交易的。”
“交易?什么交易?”
“当然是换命的交易。”
“呵呵,笑话,本官乃是祥符县县令,谁能把我怎么样?谁敢把我怎么样?”
陈庆之‘噗嗤’一声,像是被刘松的话给逗笑,一边摇头一边讽刺道:“刘大人怎么还没看清现实,那张义明显已经站到了我们这一边,就算你再怎么否认,恐怕也改不了你贪赃枉法的事实。”
顿了顿,陈庆之继续道:“……也许你以为张义一人的口供不足以证明些什么,只要你熬得过开封府的大刑就能继续当你的县令,说不定还能顺手把包大人给拉下马来,我告诉你,你想错了,这件案子早已经办成了铁案,这顿棍子你是白挨。”
“我不信。”心底的想法一下被陈庆之给说了出来,刘松脸上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信?那我就给你数一数里面的破绽。”陈庆之慢悠悠地讲道:“第一,虽说成仓义跑了,但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被抓回来,到时候是谁主使的他一问便知。”
“第二,张桎辕带着张义去县衙时,开门的门子肯定知道详情,也许你早就有所准备,不过我相信刘大人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那人现在一定还活呢。”
刘松心里一叹,没想到这陈庆之看人还真的挺准,要是按张桎辕的想法,那门子早就已经被干掉了,只是自己心一软,让他回老家避避风头,如果真的想找的话,的确能把他找出来。
“第三……”
“不用说了。”不等陈庆之说完,刘松突然开口打断了陈庆之的话,长长地吐了口气,面沉似水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陈庆之笑容一收,咬牙道:“我要那张桎辕……死。”
刘松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终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