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渔村带来的肉脯终于派上了用场。
哪怕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姬仙儿吃东西的动作依然是优雅无比,慢条斯理的样子,浑然看不出她是已经饿了几天的人。
跟她比起来,陈庆之的动作就显得要粗鲁得多,一边快速地吃着肉脯恢复着体力,另一边还要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谨防无崖子把两个人堵在这里。
吃着吃着,姬仙儿突然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一下,有些难为情道:“庆之,你身上有水吗?”
“水?有。”陈庆之伸手一摸后腰,即是摸了个空,自己顿时有些傻眼,也不知何时,挂在后面的水袋居然不翼而飞,大概是掉到哪里了。
“抱歉,水袋丢了。”陈庆之无奈地摊开手,可是被姬仙儿这么一提,自己也觉得干巴巴的肉脯有些难以下咽,轻轻地把衣橱拉开一个缝隙,听到外面并无其它异常的声音,陈庆之小心地跳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桌子前,摸到茶壶的时候却是一喜,拿起茶壶刚想喝一口,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一个黑影印到了大门上,接着那扇没有关严的门,居然被人给推开了。
这一下可是把陈庆之吓得魂飞魄散,眼看自己来不及回到衣橱,自己二话不说,一弯腰,直接掀开桌布,腾的一下便钻到了桌子下面。
因为事发突然,陈庆之的小心脏激烈地跳动着,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脑子里面飞快地转动着。
来人是谁?
这是无崖子的后院,最有可能来的自然就是他,可是外面闹得这么热闹,无崖子肯定是分身乏术,又怎么可能来这里。
可是除了无崖子,还能是谁?
难道是自己跟姬仙儿进来的时候,被人给发现了?
就在陈庆之在桌子底下胡思乱想的功夫,房门却被来人重新给关上,‘咔’的一声,居然被插上了。
或许这声音惊动了屋子里面睡觉的女人,女人粗重的呼吸声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来人非但没有躲闪之意,反倒是主动开口应了一声,接着便快步向屏风后面走去,当两个人相见的一瞬间,屋子里的女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天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想你吗?咱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来,让我摸摸看看瘦了没有。”
后堂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把陈庆之惊得嘴巴张得好大,我去,这扯不扯,自己只是进来躲藏的,怎么变成捉奸的了呢。
后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女子的声音重新变得粗重起来,挣扎道:“不行,天寿你还是回去吧,过几天我找机会去你那里好不好,要是被那老贼知道咱俩的事,咱俩就完了。”
“放心,那老贼现在急得火上房呢,哪有时间来顾及到咱们。”
“啊?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女子顿时一惊。
“刚刚姬仙儿被人救走了,现在全岛的人都在忙着找她,这里是那老贼的后院,谁敢到这里找人,咱们还是及时行乐吧。”
大概是齐天寿的话引得女人的同感,也就不在言语,不大会的功夫,一阵女人的哼叽声便从后堂传了出来。
陈庆之小心地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悄悄地回到了衣橱中。
两个人的动作很轻,生怕动作大了会被屋子里的两个人发觉,陈庆之把茶壶递到姬仙儿的手里,她小心地喝了几口,就在她把茶壶放下的时候,屋子里的女人突然大声地叫了几声。
一听这声音,陈庆之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还好这里够黑,想必姬仙儿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不然的话,她又该笑话自己了。
没等陈庆之庆幸,姬仙儿却突然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庆之,他们在干什么呢?”
“这……”陈庆之张开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姬仙儿的话,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他们正在为社会的繁荣、人类生存的延续做着最伟大的贡献。”
“呃?那又是什么意思?”姬仙儿被绕得有些迷糊。
对这个好奇宝宝,陈庆之也是一阵无奈,低声道:“还能是什么,你想想无崖子为什么娶那么多女人,就是为了这件事。”
陈庆之这么一解释,姬仙儿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自己本想狠狠地瞪陈庆之一眼,可是这里这么黑,怕是陈庆之也看不到,倒是把自己的身体稍稍缩回来些,尽量地不跟陈庆之碰在一起。
衣橱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陈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