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外的湖面上,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船,犹如乌云蔽日一般,缓缓向君山岛驶来,甲板上刀枪如林,气势如虹,杀气震天,还没等靠岸,便已经给了岸上的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更让君山岛上那些小船不敢贸然出击,只能是胆战心惊地守着码头,开始派人飞报无崖子。
援军已经出发,若是快的话,一、两个时辰便能赶到这里,只是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两个时辰,陈庆之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关键是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上千人的队伍,一人吐口吐沫怕就能把自己给咽死,听到无崖子说的话,陈庆之也不客气,一伸手,把找已经搬过来的长枪拽到自己身边,伸手抓起一支,大声喝道:“哪个不怕死的尽管往里冲,反正小爷今天也赚到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又赚一个。”
往前的脚步似乎齐齐的一停,别看陈庆之那边人少,可是从刚刚体现出来的斗志来看,自己这一方的确是比不上人家,更何况,从自己通向陈庆之的那里还要经过一片刚刚燃烧过的火场,在火场之上,怕是有上百具被烧焦的尸体,看着他们脸上扭曲的表情,一些人已经忍不住吐了起来。
“切,一群胆小鬼,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快点冲进来,小爷已经等不及了。”
里面的陈庆之在不断地叫嚣着,外面的无崖子看到这些人磨磨蹭蹭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刚想亲自带队往里冲,身后却突然听有人喊道:“教主,教主,大事不好。”
“又出什么事了?”无崖子面色不善地回头瞪了一眼。
“回教主,官兵出动上百艘战船,现在已经逼近码头,七爷让小的回来问教主该如何是好,是打还是撤?”
所谓的七爷,便是无崖子的七徒弟曲天歌,一直以来码头的安全全都是由他负责,昨天抓马汉他们回来的船,也是曲天歌的手下。
知道是曲天歌派来的人,无崖子就知道今天这事怕是太大了,要是一般的军队,曲天歌绝对不会派人来找自己的。
可是,陈庆之还没抓到,自己岂能甘心。
或许是看出师傅眼神中的不甘,陈天虎连忙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傅,要不你去支援七师弟,徒儿替你把陈庆之给抓住怎么样?”
无崖子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你要记住,那陈庆之一向诡计多端,最是狡猾无比,一定不能大意,千万别放跑了他。”
“师傅放心,弟子一定会将他押到你老的面前。”
无崖子对自己这个大徒弟还是比较放心的,不甘的眼神又瞪了陈庆之一眼,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然后随带着一部分人马向着码头的方向快速奔去。
就算无崖子带走了几百人,可是剩下这几百人还是远远地多于陈庆之这十几个人,陈天虎站在仓库的门口,望着里面的陈庆之,不由冷笑道:“陈庆之,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你不是会放火吗?继续放呀。”
走了一个无崖子,陈庆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陈天虎,不解地问道:“你又算是哪头葱?”
陈天虎眼睛一瞪,拍了拍胸口道:“在下乃是无崖子恩师座下大弟子陈天虎,识相的就快点举手出来投降,说不定看在你乖巧的份上,老子饶你一死。”
“呸,你智商是不是有问题?”陈庆之吐了一口,不由嗤道:“别以为我刚刚没听到你的话,你不就想把我抓住,然后带给无崖子吗?那也容易,进来抓我就行。”
“你进来呀。”
“你倒是进来呀。”
反正火势还没有完全落下,那被火烧了半天的钢刀上还不断地冒着轻烟,看上去就是炙热无比,马汉等人似乎也能猜到陈天虎在等什么,忍不住随着陈庆之的话,一同刺激着他。
“你们……”
陈天虎眼睛一瞪,冷哼道:“让你们再嚣张一会,用不了一刻钟的功夫,这里就会完全冷下来,到时候看你们能往哪里逃。”
“逃?”陈庆之好笑地看着陈天虎,惊讶道:“我们为什么要逃?要逃的不应该是你们吗?”
“笑话,我为什么要逃?”陈天虎只把陈庆之的话当成了攻心之术。
“你说你为什么要逃。”陈庆之突然一指码头的方向,故意大声说道:“实话告诉你们,你知道现在是哪里的官兵来攻打君山岛吗?是从汴梁来的天武军,估计你们这一帮土鳖也不一定知道天武军的厉害,那我就简单地告诉你们,天武军可是禁军上三军之一,全军上上下下三万余人,这次为了剿灭你们,已经全数从汴梁开到这里,再跟你们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