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五十万贯,有了这笔钱,咱们还开什么酒楼,随便到哪里买座大宅子,这辈子的钱都花不尽。”
鲁平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可是自己信奉的是富贵险中求,别看自己这几天基本上已经是金盆洗手,从绿林中转身一变成了标准的商人,可是赚的钱,却根本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多。
而且每天还要起早贪黑地张罗着生意,鲁平自己都感觉到有些疲倦,可是要是有了这五十万贯可就不一样了,除了给手下人分的钱,自己怎么着也能拿三、四十万贯,到时候随便找个小县城,买上几万亩地,每年光是收租就能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何苦受这个罪。
不过,鲁平对自己的这个娘子陈氏,可是打心眼的疼爱,看到陈氏脸上变了颜色,自己心里一紧,连忙跟陈氏解释着。
谁料陈氏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话,冷冷地哼道:“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按理说,我一妇道人家不应该插嘴,可是那吴天阙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妾身要是再不出头,可就成了寡妇了。”
“你……”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难听,鲁平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悻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不至于,那吴天阙在江湖上的口碑还算不错的。”
“不错个屁。”恢复了自己江湖本色的陈氏忍不住呸了一口,瞪着眼睛说道:“那按江湖规矩,这五十万贯的生意,怎么着也得先拿一半的定钱,最起码也得拿二十万贯买命钱,我问你,这钱呢?”
“这……”鲁平这才想起,刚刚自己脑子里光想着这五十万贯了,却把这规矩给忘了,连忙讪笑道:“刚刚我忘了问他要,八成他也没想起来?”
“他没想起来?”陈氏忿忿地站了起来,一伸手便熟练地抓住鲁平的耳朵骂道:“你就算把老娘忘了,他都不会忘了这件事,他要是真想救无崖子那个老东西,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依老娘看,他吴天阙根本就是骗你给他当挡箭牌。”
听到陈氏这么一说,鲁平似乎也琢磨过味来了,那吴天阙走得那么匆匆会不会就是因为害怕自己提这件事情?所以才不顾自己的挽留?
越想,鲁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缓缓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鲁平,居然连老子都敢坑。”
“依妾身看,他不光是要坑你,而且还是想让你站在前面当挡箭牌,他好趁乱,带人去把无崖子给救走,到时候,脱不了身的是你,不是他,而且他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一举两得。”
“娘子说得对,今天要是没了娘子,为夫真的就被他吴天阙给坑了,为夫这就带人去找他,把事情跟他说清楚。”
说完,鲁平便站起身想往外走,谁料一下又被陈氏拉了回来,杏眼一剜,冷哼道:“你傻不傻,你现在去找他,他又怎么会承认,依我看,这次也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鲁平一愣。
“当然是洗白自己的机会。”陈氏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微微一笑道:“那白莲教不是想拿咱们当挡箭牌吗?那咱们就借这个机会把消息透露给官府,灭了白莲教,咱们就是朝廷的有功之臣。”
这个主意到是不错,只是鲁平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心道:“可是这么一来,咱们可就彻底把白莲教给得罪了。”
“怕什么?”陈氏冷哼道:“现在的白莲教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没听说吗,整个白莲教的教主、长老全都被一网打尽,那吴天阙要是身边还有人的话,他为什么要来找你?还不是人手不够,所以,咱们干脆就狠狠地踩他一脚,看他还敢糊弄你不。”
鲁平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多亏有了自己这个聪慧的娘子,要不然自己就上了那吴天阙的当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怕我不义,鲁平点了点头道:“那好,事不易迟,我这就迎上去,找那官兵把消息透露给他们。”
“慢着。”陈氏犹豫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你这个人说话太直,脾气又爆,我怕你到哪里反而坏了事,再说,要是吴天阙突然回来,还得靠你来招呼他,至于官兵那边……我去。”
“不行,你不行。”鲁平干脆地摇了摇头,满口拒绝陈氏的话。
“我为什么不行?”陈氏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也不想想,那些官兵难道就是好人了?万一带队的看你这么漂亮,把你留下怎么办?不行,这事说什么我也不同意。”
陈氏的眼睛风情万种地白了鲁平一眼,玉葱般的手指一点鲁平的额头,娇嗔道:“死鬼,难道你忘了,妾身以前在江湖上的名号了?要不是妾身看上你这个人讲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