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秀春楼的路上,两个初涉恋情的少男少女仿佛有无数说不完的话一样,直到马车停下来时,这才恋恋不舍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弦歌望着洪英昭那线条分明的脸庞,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直到再也看不到洪英昭的背影时,自己这才满是孩子气地一蹦一跳地回到楼内,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准备拿钱替自己赎身,让洪英昭来保护自己一辈子。
只是她却不知,就在她跟洪英昭情意绵绵地告别之时,头顶上窗户中却有两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看着洪英昭阳刚帅气的脸,张知鱼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嫉妒感,微微一皱眉问道:“这小子是谁?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自从张福被陈庆之用计扔到大牢之后,张知鱼便又提拔了家里另一位管家张满,今天他之所以又来到了秀青楼,主要还是惦记着昨天认识的这位弦歌姑娘。
昨天弦歌唱歌时的样子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自己眼前,今天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一大早地便带着张满来到秀春楼,本想着多砸点银子好抱得美人归,哪料到一早上自己便扑了个空,那弦歌居然不在楼内,一早便出去了。
失望之余,张知鱼却也没有离开,反正自己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弦歌搞到手,自己就在这秀春楼里等了下去。
哪料到这一等便是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眼看着太阳都快要西沉时,弦歌的马车这才停到了秀春楼的门口,原本看到弦歌下车的时候,张知鱼眼睛还亮了一下,可是当他看到随后跳出马车的洪英昭时,好心情立刻被破坏了一半。
倒是看着洪英昭有些眼熟,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满仔细地想了想,突然想了起来:“爷,这小子不就是铜钱会的洪英昭吗?”
“铜钱会的帮主不是牧有为吗?”张知鱼好奇地问道。
“爷,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好像是说这洪英昭拜了陈庆之为师之后,就把牧有为给踢走了,现在的铜钱会早就是洪英昭的天下了。”
“你是说,洪英昭是陈庆之的徒弟?”牧有为下场如何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后一句却让张知鱼感到了一丝紧张,既然洪英昭是陈庆之的徒弟,那弦歌为什么中洪英昭那般的亲近?
还有,昨天自己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提过要对付陈庆之的,她今天这么早就匆匆出去,回来的时候居然还是陈庆之的徒弟送她,那会不会……她已经出卖了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张知鱼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这真是龙在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势狸猫凶似虎,落地凤凰不如鸡,自己还没落魄到那种程度,现在连一个妓子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收拾不了他陈庆之,难道连你也收拾不了吗?
想到这,张知鱼危险地眯着双眼,声音阴冷道:“去把老鸨叫来,就说我要替弦歌赎身,让她出个价吧。”
“是,老爷。”
弦歌刚刚进到秀春楼,楼内的老鸨瑛姑便迈着小碎步迎了出来,一脸焦急地抱怨道:“我的姑奶奶,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了?”
弦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连忙解释道:“出去会了几个朋友,没想到就到这个时辰了,妈妈奴家有件事想跟你讲。”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瑛姑摆了摆手,把弦歌的话给堵了回去,然后一指二楼道:“快点跟我上楼去,张员外都已经等了你一天了。”
“张员外?”弦歌一愣,接着惊讶道:“哪个张员外?”
“傻丫头,还有哪个张员外,当然就是昨天来的张知鱼张员外了。”这么有钱的客人不好好伺候着,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看来自己以后得对这些姑娘狠一些才行。
“张知鱼?”弦歌顿时吃了一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张,脑子里想不出来,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了?自己刚刚可是把他的计划全都透露给了陈庆之,他……应该不会知道吧。
努力回忆一下饭桌上的几个人,弦歌大概确定应该不会有人会到张知鱼这里泄密,再说了瑛姑刚刚也说了,张知鱼一大早就来了,应该不会知道这件事。
弦歌的心里稍稍放下了心,正想着整理一下妆容在上去的时候,楼上的张满却走了下来,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冲着瑛姑道:“瑛姑,我家老爷叫你,你先上去一趟。”
“我?”瑛姑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弦歌,好奇道:“只叫我自己了吗?”
“对,只叫你了。”张满连看也没看弦歌一眼,不耐烦地催促道:“你犹豫什么,别让我家老爷等急了,好事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