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老爷们也不待见我,嫌我笨,嫌我不会做人,别人塞钱塞酒过来都不知道悄悄替他们接下。我自己一开始也没什么所谓,反正混口饭吃,那些事情,跟我没多大关系。
&esp;&esp;“后来就出了那件事。我们那块地方,有个大官的儿子,瞧上了某个富商家的女儿。人家女孩对他没意思,那官二代不知天高地厚,把人黄花闺女给强奸了。那女孩性子也是烈,家人前脚给报了官,后脚她就跳河了。我是第一个过去捞尸体的,被附近的人瞧见我抱着那个女孩。
&esp;&esp;“那官二代连犯法都不带脑子,三两下就被我们搜刮出来了,直接带了回来。女孩的爹妈哭天抢地,让家里的小儿子给我们老爷又送酒又送烟,但架不住人家大官来了,把我们老爷提溜着,跟捉小鸡似的拉进小房间里,闷了半天不出来。
&esp;&esp;“是个人都能猜到,他们是在里面疏通呢,毕竟只要大官一开口,那口气直能把我们老爷的乌纱帽给吹飞了。那官二代是不可能进去的,就连我都清楚知道这一点。但那富商一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家家财万贯不说,手底下还牢牢掌握着大街小巷各行各业,要是一口气全歇了,明年老爷怎么能给上面交上税去?而且人家也不要赔钱,钱他们多得是,他们就是要看有人遭殃,至于遭殃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害了他们女儿的真凶,就没人在乎了。
&esp;&esp;“最后,所有人都站了出来,异口同声,口供极其一致,指向了最后一个碰过那个女孩的人。
&esp;&esp;“我。”海一健的声音似乎还沉浸在时光之中,许多年前的风沙和痛楚,仿佛随着他的诉说,正如同冷风一样灌入这个客厅里,“我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人撑腰,没有拿捏住任何其他人的把柄,没有伸冤的资格。”
&esp;&esp;“他们……就这么诬陷你了?”安齐惊愕地问他。
&esp;&esp;“没错。”海一健轻咳了两声,苦涩笑着,回望向他,“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审判,没有辩驳的机会,甚至没有人来见我最后一面,就行刑了。”
&esp;&esp;“可是你是无辜的!”安齐不由地大喊,“该不会就是因为你含冤而死,所以地府才让你当什么死神吧?”
&esp;&esp;海一健叹了口气:“……不,后来,我变成了一个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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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想要上班摸鱼写东西真的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