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esp;&esp;纪千秋眨了眨眼,抬手取过那武器——如今他已知道,这玩意儿名唤三棱锏,跟随这侠士已有十年,饮仇敌热血无数,叫天下武林中人胆战心惊——握在手中轻轻掂量几下,然后,他竟毫不为意地将那三棱锏随手便扔到地上。
&esp;&esp;在侠士错愕的目光中,纪千秋被看得面颊微红起来,稍微别过脸去轻声道:“……你那日把我的竹门砍坏了,还未修好呢。若是当真要以命相抵,那还是把你这条命用在有用处之地吧。”
&esp;&esp;侠士闻言,神情渐渐变得了然于心,微笑着点头回答:“好。”
&esp;&esp;在这之后,侠士入林新伐了竹木,替药庐重做了院门和栅栏。他向纪千秋展示自己的内功习练,成功说服神医相信武学也能强身健体。他替村子里的小农户收拾了横行霸道的地痞无赖,教孩子们一点傍身的武艺,还学会了令纪千秋满意的捣药方法。当他笨手笨脚地握着研具,纪千秋不得不苦笑着伸手去帮他调整手势,二人身体相贴时,他总徐徐抬眼看过来,不出一声,只凝视着纪千秋,呼吸声逐渐如同他们纠缠着的十指一般,交融交汇,难解难分。纪千秋对他的称呼,从“大侠”慢慢变为“阿遇”,再变为一个无言的眼神。
&esp;&esp;纪千秋问过他,可还有其他地方要去,是否有家要归。他以为纪千秋嫌他烦了,要撵他出去,便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收拾好了行囊,掏出一根自己亲手削制而成的竹笛,送给了纪千秋,然后转身往药庐外走去。
&esp;&esp;“等等。”纪千秋追出门去,恰巧见到初雪缓缓飘下,落在侠士的肩头。
&esp;&esp;侠士扭过头来,面上带着明显的不舍。
&esp;&esp;“我……”纪千秋这才发现,他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却只知道自己不想让他走,“我是真心不愿用你所谓的以命相抵的承诺,来强迫你留下,但是……”
&esp;&esp;侠士面露疑惑,却静静等待着他说下去。
&esp;&esp;雪越下越大了。
&esp;&esp;“但是,你能不能,”纪千秋叹了口气,“别走?”
&esp;&esp;他清楚看见,侠士的眼中闪过欣喜和动容,却听见他说:“我习惯了驰骋天下,纵情江湖,走南闯北,直面人间所有的暗流涌动。我身怀武艺,对乱世有责,现在还不是我偏安一隅、隐居避世的时候。”
&esp;&esp;纪千秋心中一阵失望。的确,他是个侠客,是个有能力号令武林的大侠,这小小药庐之中,日复一日的平和与宁静,又怎能留得住习惯了大起大落、乘风破浪的天下第一呢?纪千秋垂睫低头,将刹那间的心碎和失落掩盖过去,让落到他面颊上的湿润雪花冲刷掉不该有的情愫。
&esp;&esp;“不过……”
&esp;&esp;他的声音变得近了,纪千秋再度抬头,瞧见他正快步走回到自己跟前来,寒意混杂着体温朝他逼近。
&esp;&esp;“不过,我想带你一起去。”
&esp;&esp;在震慑情绪之中,纪千秋被他抱紧,深深地吻上。
&esp;&esp;雪下了一整夜。他们回到药庐之中,在彻夜燃烧着火炉旁躺下,也缠绵了一整夜。
&esp;&esp;纪千秋的一身白衣被他脱下,和他的出远门时的轻便装束混在一起,扔了一地。
&esp;&esp;他坚实粗糙的宽厚手掌抚摸着纪千秋身上娇嫩的肌肤,令他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esp;&esp;他吻于纪千秋的耳垂和颈侧,向下吮吸出绯色印记,老练地舔舐他胸前两点殷红。
&esp;&esp;他用唇舌夺走纪千秋的呼吸,健硕躯体欺压在纪千秋身上,用自己更高的体温去将他磨蹭得眼角发红,粗喘不断。
&esp;&esp;他握着纪千秋腿间的玉柱,如同擦拭宝剑一般,珍惜不已地上下撸动,直叫从未体会过鱼水欢情的纪千秋神魂颠倒。
&esp;&esp;他将濡湿亲吻落到纪千秋的白皙腿根上,极爱怜地安抚着他臀间隐秘之处,将最冷淡的神医大人都撩拨得潮热一片,浑身瘫软,难耐地轻声叫唤着。
&esp;&esp;“阿遇……”纪千秋几乎要哭出来,抱着他的腰,无所适从地急促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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