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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是沈辂啊!
&esp;&esp;他察觉到掌中细嫩的手指似有挣脱之意,顿时心里一沉,然而下一瞬,那只手却轻轻握了上来。
&esp;&esp;一股热流从他心底弥漫开,一直涌到面皮上,连耳尖都被烫得发红。
&esp;&esp;两个人面红心跳,谁也不敢看对方,一双手却交握在一处,谁也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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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晌后,还是陆月寒先抬起头来,轻声道:“按规矩,冠礼取字。你若是不介意,我替你想了一个。”
&esp;&esp;宋令璋默然片刻,沙哑的嗓音微微有些发颤:“你愿为我取字,我欢喜还来不及。”
&esp;&esp;若他还是侯府二少爷,理应择吉日加冠,在冠礼上由师长取字。他和大哥都拜了沈大人为师,大哥的字便是沈大人取的。若无意外,他本也该由岳父取字才是。
&esp;&esp;可如今,没有冠礼,没有师长,更不会有大儒来给他取字。他一个伺候人的太监,取字又有何用,谁还会称呼他表字不成?
&esp;&esp;只有沈辂,会念着这件事。
&esp;&esp;沈辂来取字也好。自来女子笄而字,除了长辈赐字,也有夫婿取字的习俗。他没有师长,沈辂作为未婚妻给他取字,也合情合理。
&esp;&esp;“君珩,如何?”
&esp;&esp; 宫外行走
&esp;&esp;君珩……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esp;&esp;可他又如何配得上这个字?宋令璋抿了抿唇。自从入了宫,他一路走来满手血腥。他是朝野内外皆知的活阎王,哪里还是当年那个比德于玉恪己修身的镇南侯府二公子。
&esp;&esp;只是……“我很喜欢。”
&esp;&esp;你为我取字,无论是什么,我都心生欢喜。
&esp;&esp;“你喜欢就好。”陆月寒抿唇一笑,眉眼弯弯,霞生双靥,又是羞涩又是喜悦。
&esp;&esp;宋令璋瞧见眼前少女温软娇俏的模样,心底微微一悸,原已褪去颜色的耳尖顿时又泛了红。
&esp;&esp;“我……几年前……也为你取了字。”
&esp;&esp;她记得他今日加冠,他自然也不会忘了她及笄的日子。女子笄而字,如今她的长辈都已不在,他便悄悄替她想了一个。
&esp;&esp;只是,他是入宫为宦,昔年的婚约自然也不作数了。女子取字即为许嫁之意,他为她取字已是不妥,又怎敢宣之于口唐突了她的清白?
&esp;&esp;若非沈辂今日提起他的表字,这件事他原是打算一辈子压在心底的。
&esp;&esp;宋令璋紧张地观察着陆月寒的神情,生怕对方表露出半点不悦,却见少女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esp;&esp;“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呀。”陆月寒晃了晃宋令璋的手,声音又娇又软,“是什么?”
&esp;&esp;“望舒。”
&esp;&esp;望舒,月御也。
&esp;&esp;沈辂之名,取缚辕引车之意,她小字又为阿月,故取字望舒。
&esp;&esp;“御月之女神吗?”陆月寒垂下眼,弯唇浅笑,“真好。”
&esp;&esp;她就知道,在宋令璋心里她永远都是女神,才不是什么内宫鬼见愁呢!虽然,她也不讨厌这个称号就是了,他们俩一个活阎王,一个鬼见愁,听起来就般配的紧。但是令璋哥哥称赞她,将她与女神相比拟,她当然很高兴呀,御月女神和如玉君子,自然也是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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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静默了片刻,待面上红晕渐渐褪去,陆月寒方道:“我今日出宫来,是打着向你问罪的旗号。”
&esp;&esp;见陆月寒说正事,宋令璋也正色问道:“什么罪名?”
&esp;&esp;“还没想好。”陆月寒微微一挑眉,“你最近干了什么能惹我生气的事吗?”
&esp;&esp;宋令璋失笑。
&esp;&esp;他垂眸思索片刻,终于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在匣子中抽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