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江彧骤然从繁乱的思绪中抽离,呼吸放缓几分,望向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强行把杂乱的心率控制住。
“江彧,我浴袍没拿,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啪——
脑中某根一直紧绷的弦似乎断了,心脏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好。”他应一声,把衣柜里的浴袍拿出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津月。”
玻璃门开了一条缝,伸出来一只雪白秀气的手,指骨纤细匀称,指尖清透,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把浴袍递过去,那只手摸到后并没有立刻把东西拿进去,而是一直摸索着摸到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玻璃门大开,少女只轻轻一拽,就把他一个大男人拉进去,抵在墙上。
“江彧。”她仰着白里透红的小脸,轻轻笑,弯成月牙的杏眼晕着水波,说话像是在唱歌,“被我抓到咯。”
她围着一条浴巾,肌肤白得晃眼,湿发落在肩上,水珠顺着往下蜿蜒。
江彧垂眸,黑眸里意味不明,薄唇微抿着。
颜津月以为他是矜持和冷淡,心想吃掉这个高岭之花还真不容易,只能更加卖力。她的手往上,抚摸上男人精致好看的喉结,打了个转,又往上,点在颜色好看的薄唇上。
“学长,要不要亲亲我?”
她歪着头,眨巴着无辜的眼睛。
男人没有回应,只深深看着她。
还不行?
“学长,你都答应和我一起睡觉了,不会反悔了吧?”
她眯起眼睛质疑,“还是,你太单纯,以为就是盖棉被纯聊天?”
男人依旧缄默不言。
他如此无动于衷,颜津月不满地咬下唇瓣,戏哼一声,“学长若是不愿意,那还是就算了吧。”
她转身,双手环抱,故意赌气道:“还以为学长和我是双向奔赴,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而已,那我还不如去找——”
江彧攥住她的手腕,只一拉,两人便调转了个位置。
颜津月后背抵在墙上,下巴被抬起,薄唇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他的吻很蛮横,长驱直入,不顾一切地扫荡、攻掠,让她只能仰着头呜咽。腰间扣着的手也极度用力,像是要把她的腰肢捏断。
浴巾渐渐下移,最后掉在地上。
江彧弯腰,把她抱起来,径直走向浴缸。
温水慢慢上移,颜津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抬头,睫毛上挂着水珠,模糊的视线中是男人在慢条斯理地脱衣服,明明是正常的动作,却格外的赏心悦目。
他生得清俊雅秀,肤色冷白如一块上好的玉,胸膛白皙光滑,虽瘦,却有料,肌肉线条漂亮流畅。
尤其是那一截腰线,细腰、薄肌,却似乎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力量,看得颜津月腿软。
她默默吞咽了一口,缓缓沉入水里,吐水泡泡。
“咕咚——咕咚——”
江彧看着方才还大胆至极的小姑娘瞬间缩成了鹌鹑,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长腿一跨,进入浴缸里。
浴缸是圆形的,很大,容纳七八个人都行。
他把快缩进水里的小姑娘捞到怀里,又是一个深吻。
水下,极尽纠缠,水花溅起。
水上,江彧耐心地啄吻着小姑娘香甜的唇。
颜津月软绵绵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委屈巴巴:“你不是高岭之花嘛……不应该很难摘下嘛……”
“谁和你说的?”江彧哑声笑。
“大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对别人是,但对你——”江彧含糊出声,“对你不是。”
他用指腹抚去少女湿红眼角的泪花,“从第一眼起,我就想把你搂进怀里了。”
颜津月惊讶,“真假的?”
她有些不信,毕竟,他刚开始可是对她很冷淡啊。
“真的。”他说,“那晚我还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极为用力的一次。
颜津月惊呼。
江彧笑,在她耳边笑了半天,才说:“春梦。”
好家伙,这哪里是高岭之花啊,分明是只大尾巴狼,还是披着羊皮装清纯无辜的那种。
颜津月咬牙,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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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没有课,晴天,适合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