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停止了跳动。
素心缓缓的拔出了剑。
“既然总要有人背负这一切的罪责,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她将沾满鲜血的剑扔到了地上。
火云邪皇的身体,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素心转过身,眼含泪光的看着丈夫。
“老爷,罪魁祸首已经伏法,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真名叫做火云邪皇,乃是魔教的一名魔头。
二十年前,他隐姓埋名,伪装成一名仆人,潜伏在你我身边,引蓝采入府的人也是他。
他与蓝采一直在暗中坑害我们的儿子,如今真相已经揭晓,还请老爷放过太白宗的这几位无辜的弟子。”
朱无敌沉默良久。
这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在风中凌乱了发丝,最终还是闭上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既已真相大白……”
他转过身,对着沐天邈抱拳作揖:
“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老夫,在这里向你们赔个不是。”
说完,朱无敌一跃而起,跳出了坑洞,走向了前方。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些家丁发出的惨叫声。
“老爷,不要啊!”
“老爷!饶命啊!”
很快发出这些声音的人都没了动静。
沐天邈此刻也恢复了不少力气,赶紧从坑里跳了上去。
放眼一望,前方的草地上,躺着一片尸体。
三十多个家丁,惨死当场!
朱无敌站在一堆尸体之中,背着手,迎着晚风,心力憔悴道:
“诸位都看到了,火云邪皇魔性大发,打死我府中三十余名家丁,造孽,造孽啊!”
朱家次子朱潜龙走上前来,面色平静道:
“父亲,我这就去叫人,给他们安排后事,刚才火云邪皇魔性大发,他们拼死护主,都是忠义之辈,一定要厚葬。”
然后他便转身离去。
沐天邈嘴唇微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股狠辣劲,不愧是一家人啊。
朱无敌背对着他,幽幽的开口道:
“我这些下人,口风不牢,若是进了昭狱,一顿严刑拷打,难免要招供,索性送他们入土为安,你应该能明白吧?”
“那是自然。”沐天邈心领神会,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皆大欢喜结局。
如果总有一个人要来背锅,那为什么不能是这个府上最忠心耿耿的人来背呢?
你说是吧,火云邪皇?
此时此刻,一名光头老者的尸体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火云邪皇歪着脑袋,死不瞑目,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
我没意见。
朱无敌迈步走向前方的草地。
草地里躺着他的儿子,他把儿子从地上扶起,抱在怀里。
就像是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样,中年男人的目光中满是慈爱。
朱厚儒躺在父亲怀里,痴呆的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淌出的口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朱无敌不由得悲从中来,已起了皱纹的眼角忍不住流下热泪。
“儿啊……”
“或许他还有救。”
一个少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但我不确定法子是不是管用,只能尽力而为了。”
…………
美好的一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开始。
沐天邈从床上坐起,舒舒服服的撑了个懒腰。
“原始人……起洞!”
他站在窗前,呼吸了一口阳光下的新鲜空气,顿时爽到不行。
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一战,他浑身的筋骨得到了极大的淬炼,经络拓宽,真气容量也增大了不少。
但距离炼气二重,还是有不少差距。
炼气境的修行,一步一重天,寻常人没有外力的辅佐,很难往更高的境界攀登。
咚咚咚。
房间的大门被敲响。
多半是侯府的佣人来送早餐了。
沐天邈走过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的是姜青娥。
“姜姐,大清早的,有事吗?”
“是这样的,那位风水师,游小姐有事要找我们商量,我……”
姜青娥用小拇指拨开额前的青丝秀发,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右下角。
“……我怕长歌和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