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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多时,那父子俩回来了,带的行礼果真不多,就一个背篓加一个包袱。
&esp;&esp;孟小溪从家中又找了些旧的物件拿给他们,二人满怀感激地在小院里安置下来。
&esp;&esp;为了不给家主留下懒散的印象,晚饭时姚道成就主动问了 采桑
&esp;&esp;虽然白天努力忍住了馋虫,晚上姚康还是得到了一盘炒米糖。
&esp;&esp;孟小溪见他们两个晚饭吃得不多,一看就是初来乍到放不开,所以让他们端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吃。
&esp;&esp;姚道成父子二人这天像做梦一样,颠沛流离几个月,终于安顿下来了,虽然要绑在孟家几年,但不是做白工,都是有工钱的。
&esp;&esp;他们的行礼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个煮东西的破锅子,新东家又给院子里添了不少物件,木盆被子之类,晚饭还做得那样可口。
&esp;&esp;尽管肚子很饿,他们也没好意思多吃,谁知晚饭后又送来了一盘香甜的米糖!
&esp;&esp;这还一天活都没干呢!
&esp;&esp;姚道成跟儿子说道:“康儿,看样子新东家是难得的良善之人,你往后认真些做事,尽量不要犯倔,跟沈管家多学点东西,帮着东家打理好田里的事。”
&esp;&esp;他看出沈轻舟也是在这边做事的,但又不像普通的长工,东家也说了,他们是家人关系,他始终没猜透到底是怎样的家人,大概是患过难的生死之交吧。
&esp;&esp;说是家人,看起来像兄弟,但家主又实实在在只有孟小溪,称呼便成了难题,总不能叫他们为大当家二当家的吧?听起来像匪窝。
&esp;&esp;不好意思直呼名字,便称他作沈管家,那二人听后面色有些古怪,却也没纠正他。
&esp;&esp;儿子没吭声,姚道成也习惯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句:“我心里有数。”
&esp;&esp;油灯下,姚康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胳膊,再想想沈轻舟那壮硕的体型,不由得又自卑起来,也不知要等何年何月才能练成他那样。
&esp;&esp;但多吃饭多干活总是没错的。
&esp;&esp;上工第一天,姚道成没去田里,而是在家修那一堆架子箩筐,顺便把屋子打扫干净,用烟熏了一遍,准备开始养蚕。
&esp;&esp;孟小溪两人带着姚康坐上牛车去县城丝坊看蚕种,其实蚁蚕很小,一个人就能端回来,主要是带着他见见世面,学做事情。
&esp;&esp;还有一点挟人为质的意思,这两人刚来,哪怕看着再忠厚老实也不能把家丢给他们一整天,防人之心不可无,等以后真正熟悉了才会将信任一点一点交付。
&esp;&esp;清河镇蚕农寥寥无几,整个临平县算下来,养蚕的农户也不算多,缫丝坊的春蚕种子已经出了壳,偶尔有三三两两知道消息的人过来购买。
&esp;&esp;蚕种便宜,主要是看各家花费的功夫,温度适宜,干净的场所,加上细心喂养之后,才能收获洁白饱满的茧子,卖上好价钱。
&esp;&esp;凌水村距县城有四五十里,牛车行得慢,待他们回来时,日头已西斜。
&esp;&esp;姚道成将箩筐修好后又洗刷了一遍,现在已经晒干了。
&esp;&esp;刚买回的蚁蚕极小,黑黑的,又细又弱,不能用手去碰,换筐清理的话要拿一根鹅毛把它们小心地掸起来。
&esp;&esp;幼龄期消耗的桑叶很少,沈轻舟拣枝条顶端那两片最嫩的摘。
&esp;&esp;如此过了三四天,本来还挺欢快的小东西却慢慢停止了进食,孟小溪着急问道:“这是怎么了?病了么?”
&esp;&esp;姚家父子俩只会修箩筐,没养过这玩意儿,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esp;&esp;沈轻舟事先查过,一脸淡定:“没事,要进入第一次休眠期了,然后蜕皮,蜕了之后才会重新吃东西,之后每过几天都要休眠一次,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吐丝结茧了。”
&esp;&esp;“是这样啊!”孟小溪放了心,同时有些羞愧,母亲以前养的时候他只知道吃和玩,从没仔细看过,现在多亏有沈大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