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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套装扮在乡下属于特别高的规格了,一般人家舍不得,毕竟婚服就穿这一次,他们一开始也有点犹豫,后来一想,反正也不用留下钱财给后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辈子就成这一次亲,不花干嘛!
&esp;&esp;姜从珍来得也早,帮他认真梳了发髻,穿戴好后,瞧着满眼欢喜:“咱们小溪真好看!”
&esp;&esp;孟小溪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麻烦三婶了。”
&esp;&esp;姜从珍嗔怪道:“说的什么话!你是逢原亲侄子,又不是外人。”
&esp;&esp;“我去把轻舟叫过来吧!今天便能见面了,也不用骑马坐轿子,你俩吃点东西打扮好,等着喜婆过来,吉时拜堂就行了,外面还有你三叔看着。”
&esp;&esp;“哎!”
&esp;&esp;院子里逐渐热闹起来,说笑吵闹声和锅铲乒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esp;&esp;沈轻舟进来后,看到他眼前一亮,红色的喜服更衬得他面若白玉,眸似星子,笑意盈盈胜过外面的任何一种花。
&esp;&esp;他凑到边上,一脸期待问道:“现在能亲吗?”
&esp;&esp;孟小溪笑弯了腰,转身给他一胳膊肘:“不行!外面都是人!”
&esp;&esp;“哎!”沈轻舟叹了一口气,“真希望他们快些吃饭快些回家。”
&esp;&esp;“又说浑话了!哪有你这样待客的?快去换衣服!等会儿三婶帮你梳头。”
&esp;&esp;沈轻舟的头发虽没有他的长,但现在也能扎得服服帖帖了,系上发带别上簪子,换好喜服后,同样是俊朗不凡。
&esp;&esp;傧相和喜婆来了之后,各讨了一封喜钱,带着他们俩去准备拜堂。
&esp;&esp;院子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毕竟是两个男人成亲,较为少见,都想来瞧个稀奇。
&esp;&esp;两人刚一出现,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叹,虽说男子成亲在他们村是头一遭,但这俩人看起来也太般配了,都是一副好相貌。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表哥回去后跟父母说了他家的真实境况,他舅舅一家子竟然都过来了,言语间看起来也颇亲热,林长雨站在边上,酸溜溜地看着那对十分登对的璧人。
&esp;&esp;吉时已到,喜婆引着二人进堂屋,傧相在一旁高声唱喏:“新人进门!一拜天地——”
&esp;&esp;两人接过喜婆递过来的酒水,鞠躬敬了天地神君。
&esp;&esp;“二拜高堂——”
&esp;&esp;两人又拜了桌上的牌位。
&esp;&esp;“夫妻——夫夫对拜!送入洞房——礼成!”
&esp;&esp;孟小溪忍着笑,同沈轻舟鞠了最后一躬。
&esp;&esp;管事的过来喊人:“开席了各位!出了礼钱的快去找地方坐,晚了要没有好位置了!小孩子去门房后边桌子上领糖!每人一份,都有哈!”
&esp;&esp;众人嘻嘻哈哈地散开,还是吃的更吸引人,何况他家的宴席看起来相当丰盛,光是瞧见的就有狮子头,酱肘子,小鸡炖口蘑,每桌竟然还有一条红烧鲤鱼!天冷鱼贵,过年时都很少有人舍得买。
&esp;&esp;宴席吃到一半,二人一同出来敬了酒。
&esp;&esp; 山地
&esp;&esp;六月的午后,蝉鸣声声,孟小溪躺在门口大柳树下的躺椅上打着瞌睡。
&esp;&esp;盛夏之时本就昼长夜短,容易犯困,那家伙每天还要同他折腾到那么晚,有点让人吃不消。
&esp;&esp;孟小溪事后抗议过一次,谁知人家振振有词道:“如今天热穿着单薄,脱下来容易,出了汗洗澡也方便,做得多也正常,去年天冷时,你忘了我们几天才有一次!”
&esp;&esp;其实那时候是因为他正被那恼人的噩梦和可恶的手机折磨着,每天忧心忡忡,等着命运的宣判,哪里还顾得上床笫之事?
&esp;&esp;今年冬天怕就不是那个样子了,沈轻舟心里偷偷打着坏主意,说出这话来还有点心虚。
&esp;&esp;孟小溪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