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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暮冀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阿泽啊,这样不好吗?”
&esp;&esp;暮泽低着头站在阴影里,好吗?他不知道……他如果直到一切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那他一定会阻止父亲!他……阻止的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以……
&esp;&esp;暮泽看向站在阳光下的父亲,父亲整个人如沐春风,简直像是年轻了十岁似的,可暮泽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痛苦,而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将成为他永生的梦魇。
&esp;&esp;“阿泽,抬起头,曙光已经到来了,你我父子再也不用站在任何人的光辉之下苟且,你我就是光辉!”
&esp;&esp;——
&esp;&esp;松江府内,林曲靖望着满天霞光,心底是说不上来的酸涩,故人啊终究都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那年意气风发的秦轩……就这么没了,是怎么没的啊?
&esp;&esp;林曲靖想的是,陛下真的太狠了,那是秦轩啊!所有人都是一起走到今天的,可是有人变了心,陛下忘记了曾经的一切,暮冀……
&esp;&esp;林曲靖的想法同样也是其他许多人的想法,是陛下过度忌惮北城帅府,南方凉地入侵只是一个引子,就是为了引秦轩上钩,再利用暮冀……秦轩啊……下辈子别做英雄了,做个普通人吧……
&esp;&esp;“爹爹,你在干什么啊?”
&esp;&esp;林曲靖回眸望向林星谋,心底有些叹息:“星谋啊,你爹不求你能有多大出息,只要你能每日开开心心的,只做个没心没肺的寻常人就好了。”
&esp;&esp;林星谋摆了摆头:“可我是林尚书的儿子啊!我生来就不是寻常人!”
&esp;&esp;林曲靖重重拍了拍林星谋的头:“你爹就是个挂名尚书,你顶多就是个商贾之子,不许神气!”
&esp;&esp;林星谋疼得“唔”了一声:“知道了!”
&esp;&esp;之后的几年里,玄德帝每年的哪一日都会为暮冀送来一张战旗,骠骑大军的战旗。
&esp;&esp;暮冀愤恨的看着这一张张战旗,每一张战旗上都印着一个血手印:“景长与……攻心之术你还真是用的炉火纯青啊!”
&esp;&esp;暮冀看向挂在墙壁上的地图,他以为他终于摆脱了秦轩,可这些年,他却好似从未摆脱过秦轩,午夜梦回,也会有冤魂恶鬼来向他索命,只是他不怕,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esp;&esp;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靖若要把我往土里踩,那我便翻了这大靖!看看谁才是主!谁又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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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物是人非空断肠
&esp;&esp;大靖十七年,东定侯举兵八万战领凉地,驻扎凉地。
&esp;&esp;皇城内。
&esp;&esp;“父皇,东定侯此举怕是早有异心。”景程潇端起一杯滚烫的茶水浇在了地面上,眼中平静至极。
&esp;&esp;玄德帝轻笑一声,道:“老大,去准备一下,鱼已经进了笼子,该收网了。”
&esp;&esp;景程潇起身恭恭敬敬道:“是,父皇。”
&esp;&esp;“若还有疑问,问便是了。”
&esp;&esp;景程潇抬眸:“儿臣想知道,父皇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那东定侯,儿臣以为侯爷于君于国都可谓是忠心耿耿。”
&esp;&esp;“忠心啊……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忠心。”往事涌上心头,真是好一番彻骨凌寒:“你知道秦渊吗?”
&esp;&esp;景程潇有些诧异,秦渊?曾经的无双将军?只是可惜……
&esp;&esp;“儿臣知道。”
&esp;&esp;玄德帝不知在算着什么,道:“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朕记得阿渊十七岁的时候曾在黄金殿执酒敬天下英豪,那叫一个风光无双啊。”
&esp;&esp;景程潇犹豫片刻,道:“父皇,四年前的凉地一战,并未找到秦渊将军的尸骨,您可是在想若那人还活着……”
&esp;&esp;玄德帝轻笑一声:“十六万人的尸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