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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物?”
&esp;&esp;秦叙白平静的开口:“一颗头,骠骑大帅的头。”
&esp;&esp;景春深微愣,道:“好,只是骠……只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只怕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找到的。”
&esp;&esp;“多久都无所谓,劳烦殿下。”
&esp;&esp;“那就请您等候了。”
&esp;&esp;“好说。”
&esp;&esp;秦叙白起身正要离开这里。
&esp;&esp;“秦先生。”景春深叫住秦叙白。
&esp;&esp;秦叙白停下脚步:“殿下还有何事?”
&esp;&esp;景春深严肃问道:“您恨大靖吗?”
&esp;&esp;秦叙白回头看了看景春深:“我说不恨,殿下信否?”
&esp;&esp;景春深沉默不语,秦叙白继续道:“你恨陛下吗?”
&esp;&esp;景春深愣在原地,秦叙白轻笑一声随即便走出了房门离开了绘月楼。
&esp;&esp;大靖的陛下,他的父皇,他的……杀母仇人……景春深神情莫测,恨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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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报仇雪恨终有报
&esp;&esp;大靖十八年,东定侯举兵叛乱。同年,大靖朝大殿下遭北狄内探偷袭,身受重伤,宇文哮称病不出。
&esp;&esp;皇宫内,景春深朝着身边人道:“秦先生,请吧。”
&esp;&esp;秦叙白抬眼看了看这座熟悉的宏伟宫殿,他一步一步踏上这高层台阶,每一步都缓慢至极,秦叙白垂眼看着这一台一台的路面,仿若看见了隔着五年的时间宇文曦曾留下的鲜血,刺眼无比,尘封的伤口被一丝一丝的割裂开。
&esp;&esp;疼啊……
&esp;&esp;不论过多久,还是疼痛难忍……
&esp;&esp;秦叙白凝下心神,抬头继续朝着宣政殿走去,这条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了,只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esp;&esp;秦叙白径直走进宣政殿,神色淡漠:“臣参见陛下。”
&esp;&esp;玄德帝看着来人,目光忍不住停留在这人身上。秦叙白依旧是从前的样子,如今已经彻底长开了,可他全身上下却又完全不似从前。玄德帝立刻站起身走上前去,他抬起手想要抚摸上秦叙白的脸庞,秦叙白侧身躲开了。
&esp;&esp;玄德帝收回手,后退了一步:“阿渊啊……怎么才回来啊?”
&esp;&esp;秦叙白垂眸不去看玄德帝,他心中明白玄德帝没有掺和到那件事里,可是帝王的猜忌本身就是敌人最大的底气。
&esp;&esp;“臣惶恐。”
&esp;&esp;玄德帝将手背到了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渊,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吧。”
&esp;&esp;大靖十八年,将军秦渊奉旨领兵前往镇压叛军,同年,东定侯世子于黄沙道被捕。
&esp;&esp;一年后,暮冀驾马逃奔至岷珠山下,咬牙切齿道:“秦渊!你竟然还活着!你怎么就没和你父兄一起去死呢?!”
&esp;&esp;秦叙白提着长刀下马,一步一步朝着暮冀靠近,他冷漠却又不容抗拒的开口宣告着暮冀的死刑:“因为该死的人是你,我就是来杀你的。”
&esp;&esp;“哈哈哈!”暮冀仰天长啸:“你们秦家的人还真是冠冕堂皇啊!凭什么只有你们秦家人才配永坐高位?!我是东定侯!我踏平了凉地!我亦是盛世豪雄!”
&esp;&esp;“是你踏平的凉地?”秦叙白一刀劈向暮冀,暮冀提刀挡击却被秦叙白这把诡异的长刀真的全身一麻单膝跪在了这片土地上。
&esp;&esp;秦叙白一刀捅进了暮冀的腹部,他俯下身贴在暮冀耳侧:“不是我军磨掉了凉地的大半兵马,平凉地,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贼!无耻的贼!你偷走了我军的功绩,你还偷走了的我父帅,我的大哥哥,我们的一切。”
&esp;&esp;暮冀虚弱道:“你们活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