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林星谋垂眸:“可我不愿置身事外。”
&esp;&esp;“你已身在局中,不过是回到最适合你的位置上罢了。”
&esp;&esp;林星谋抬眼直视无偌大师:“老师要我不骄不躁,不得忘却本心。学生记住了,学生也明白一个道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学生当然可以退居后方稳坐平台,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学生自知才学微薄也不能为北城做出什么益事,可学生也明白星火燎原,学生不愿退更不能退。”
&esp;&esp;“老师曾问过学生究竟为何而读书,学生只为一人,如今也不曾变,只是学生在意之人心中装着的是这天下。学生确实自私至极,他要天下安泰,那学生便只好用尽自己所有之一切助他一臂之力。”
&esp;&esp;无偌大师无奈的看着林星谋:“路就在那里,你随时都可以回去。”
&esp;&esp;林星谋坚定道:“老师,我身已入局,早就回不去了。”
&esp;&esp;无偌大师拍了拍林星谋的肩:“老师一直没有问过你那人是谁,如今老师到想知道究竟是谁会叫你这般坚定?”
&esp;&esp;林星谋回想起心中那人,唇角不自觉的弯起,道:“他叫秦叙白。”
&esp;&esp;无偌大师愣在原地,眼神顿时凝聚起,随即又迅速放松了下来,看林星谋的样子,他大抵还不知道那些事。
&esp;&esp;不知道也好,就是知道了也是无能为力,反添糟心。
&esp;&esp;无偌大师复杂的望着林星谋,他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如何扯上关联的,只是……那人身上背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冤孽了,他的心中可还能留得住儿女情长?
&esp;&esp;若要追赶上那人,林星谋怕是得吃不少苦了……
&esp;&esp;林星谋见无偌大师神色不明,连忙解释道:“老师,他所为东厂之人,可他心中仍存善念,是个极好极好之人。”
&esp;&esp;无偌大师阖眼:“天下万物皆有缘法,你……莫要强求。”
&esp;&esp;林星谋微怔,莫要强求?
&esp;&esp;林星谋正色道:“老师您误会了,学生从前虽然是混涨了些,但学生是真的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啊,况且他功夫那般好,学生就是想也不一定能啊!”
&esp;&esp;无偌大师:……
&esp;&esp;这人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esp;&esp;罢了罢了……
&esp;&esp;“你若是不愿走,剩下的日子就多出去转转吧。”无偌大师犹豫片刻,道:“北城靠近边境处有一个上了封条的宅子,门匾很早就已经被下了,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留下的,星谋不是在研究曾经的大靖吗?若是有心,可以去看看。”
&esp;&esp;林星谋还是 旧时成门今尘门
&esp;&esp;次日,林星谋早早将写好的字帖放在了无偌大师房前,又朝着无偌大师房门拜了一拜便转身离开了浮生寺。
&esp;&esp;林星谋缓缓走在北城的大街上,他记得无偌大师曾经说过,曾经的北城没有今天这么混乱,那时的北城在整个大靖仅次于京都城的存在。
&esp;&esp;林星谋一直在研究曾经的大靖,他发现,大靖朝存在以来最大的变化就在于那场凉地之战,那场大战之后,北城易主,靖军易主,可东定侯反了,短短五年之内,北城再次彻底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如果要问整个大靖变化最大的地方那一定是北城。
&esp;&esp;而秦叙白也正是在东定之乱平定后才登上了政治的舞台,可是为什么会是秦叙白?他翻遍了大靖朝所有的史实,在此之前却没有一个字记录着秦叙白,林星谋隐约觉得,秦叙白不是平白上位,东厂更不该无端生变,一切都来自于变化,当年的东定之变,甚至还可以再往前推,凉地之战,北狄之战,可偏偏这些,史书并没有办法告诉林星谋真相,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解读着每一本史书,试图在这些真真假假的文字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年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esp;&esp;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相被埋的这么深……这么深……
&esp;&esp;林星谋将脚步放的越来越慢,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