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今夜的大脑格外清醒,过了这么久竟也没睡着,他只得放缓呼吸。
&esp;&esp;一阵稀疏声隐隐约约回荡在耳边,一双有些凉意的双手覆上了他的脖颈,林星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好在烛火已熄,那双手的主人并未发现有何不对,那双手温柔的拆开林星谋脖颈处的纱布,轻轻的擦了擦伤口周边的药物,又缓缓给伤口重新包扎好。
&esp;&esp;那人的动作跟晚风似的很轻很轻,倒像是生怕扰着了他似的。
&esp;&esp;林星谋心间是难以言表的情愫,这个人啊……
&esp;&esp;秦叙白缓缓收回手,又放轻脚步走向桌案,桌案上的水壶中剩下的水还略有温意,秦叙白目光阴暗,他拿起水壶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又端起茶具,悄悄放在了一个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esp;&esp;秦叙白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寒意,犹豫许久,抬步走向了屋外,将轻掩房门。
&esp;&esp;林星谋在屋内缓缓睁开眼,抬手覆上重新包扎好的脖颈,又缓缓闭上了眼。
&esp;&esp;屋外月光空明,寥无星辰,却有星星。
&esp;&esp;秦叙白抬头望着夜空,北城的夜,故乡的夜。
&esp;&esp;最初,连他自己也以为,是真的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来了。如今虽也不算,但好在勉强有了个正当理由了……
&esp;&esp;秦叙白覆上腰间的归。
&esp;&esp;你想回来了吧……
&esp;&esp;归……
&esp;&esp;秦叙白走向竹林深处,无偌大师正站在竹门之外,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esp;&esp;秦叙白见着人,恭恭敬敬行礼道:“晚辈秦叙白,见过无偌大师。”
&esp;&esp;无偌大师轻轻抬眼,道:“秦施主还记得贫僧。”
&esp;&esp;秦叙白站直身子:“自然记得,本来早就该来拜会大师了,不过有些难缠的尾巴实在不好引来叨扰大师您。”
&esp;&esp;无偌大师细细分辨着秦叙白眼中神情:“秦施主是在担心叨扰贫僧?”
&esp;&esp;秦叙白认真道:“晚辈知晓大师不喜俗世,若非必要绝不会前来给大师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