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栽培养育便都成了假吗?”
&esp;&esp;无偌轻声道:“不论是皇室还是官场,贫僧都并无兴趣,施主又何必执着于过去而不肯释怀?”
&esp;&esp;景春深嗤笑出声:“皇弟说错了,皇兄早就放下了,皇兄前来不过是想请皇弟回去共谋大业罢了。”
&esp;&esp;“皇室大业,自有陛下做主,他人要做,便是越俎代庖了。”
&esp;&esp;景春深笑道:“父皇一向鼓励我们去争,皇弟在怕什么?”
&esp;&esp;无偌缓缓睁开双眼,淡漠道:“陛下亲自教授施主学业,便是将施主当成了国之栋梁来培育的,施主究竟在争些什么?”
&esp;&esp;“国之栋梁……”景春深笑得诡异至极:“大哥才是吧,我不过是个阴沟里的老鼠,最是见不得光了。”
&esp;&esp;无偌微微蹙眉:“施主若自认为如此,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的。”
&esp;&esp;“景昀,我要的从来不是那个位置,海晏河清天下大同谁不想要?可是有些东西只有权利才能赋予,若是当年骠骑大军直接踏平了北狄,那还会有今日之祸事?景昀,回来吧,把躲在黑暗里的家伙全都碾死,如此,这天下便可永世长存。”
&esp;&esp;无欲紧紧盯着景春深,道:“施主可知,北狄没了铁母勒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铁母勒,踏平北狄,同样意味着大靖也要损失数万将士,劳民伤财,朱门酒肉臭,真正寒的只会是边塞百姓和将士的心,北狄三支内部不合,却也只是没有到达必须联手之际,可倘若大靖真是做到这个地步,北狄三支必会同气连枝反咬我大靖,届时,若南方出现了任何漏洞,我大靖便是真的腹背受敌。”
&esp;&esp;“施主想要长久的和平,可是和平一定会有牺牲,而牺牲的……从来不是京都城里的功勋贵族,只会是南北两城。施主久居京都,可见过北城如今的景象?陛下所求的,从来不是成为独居一方的霸主,而是让这天下成为容得下天下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