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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还真成了死局了吗?”楚夫人蹙眉,却又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家主,林尚书尚在!”
&esp;&esp;宇文哮摇了摇头:“夫人呐,他若是会出手哪里还会龟缩在那松江府,当年先帝离世,朝中动荡不安,暯王败了,骁王也倒了,他林曲靖也就是明哲保身才选择了钰王罢了。如今边境危机重重,朝中人人稳坐高位,还不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还有阿渊在,万一真的走到头了,大不了把阿渊给北狄送过去也能换得几年安生日子,此之后,若是烁儿真的有了功绩,那便也该轮到烁儿了,边境的血泪硕果……这些朝中的吸血鬼个个都想来分一杯羹却又一根毛都不愿意拔,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可他们从来都是不肯放过边境的将士……”
&esp;&esp;“况且人言可畏啊……大靖朝的百姓们……他们就算真的能饶恕阿渊,可他们永远不会饶恕轩兄和阿淮,永远不会饶恕骠骑大军,这么多年了,光是唾沫都快盖过大军的尸骸了,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在诛阿渊的心啊……包括我……我又何尝不是逼迫阿渊的人呢?”
&esp;&esp;宇文哮低下头默默叹息着:“可他们都是无辜的啊,活下去吧……不论如何至少要让阿渊活下去吧,帅府……已经流不起一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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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两难之境凄凉地
&esp;&esp;这场大雨也不知是怎的了,整整连下了三天,地面上都积起了一层厚厚的水。
&esp;&esp;屋外雷雨交加,京都城东厂正堂内的气压低的可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esp;&esp;几名主管北城瞭望驿的官员全数单膝跪在地上。
&esp;&esp;秦叙白面色阴沉得让人心惊胆战,他死死的攥着手中密信,北城官道遭遇北狄袭击,一人死亡,十数人被俘,公子亦在此中,山前驿点焚烧殆尽,公子尸骨无存。
&esp;&esp;袁烨在一旁僵硬的站着:“大人……”
&esp;&esp;三日了……还找得到吗……
&esp;&esp;秦叙白冷冷道:“三日前的消息,今日才送到,本督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让你们得意忘形了是吧,三日……整整过了三日!你们他娘的就是这么办事的?!”
&esp;&esp;“属下办事不周,督主息怒!”官员同声道。
&esp;&esp;“息怒?”秦叙白指尖已经泛白:“派去的人呢?”
&esp;&esp;几位官员哑口无言,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esp;&esp;秦叙白冷眼阴狠道:“都他奶奶的哑巴了?不会说话舌头就都别要了!”
&esp;&esp;一个官员深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才堪堪开口道:“回督主,我们的人……不被允许离开京都。”
&esp;&esp;“砰”的一声!秦叙白面前的桌案被他一掌拍碎。
&esp;&esp;秦叙白愤恨的站起身:“为什么不报?!”
&esp;&esp;那名官员将头埋的更深:“属下知错!”
&esp;&esp;“谁拦的你们?”
&esp;&esp;“大理寺……”
&esp;&esp;秦叙白捏紧双拳,大理寺……路程飞……大殿下身陨,如今的大理寺几乎等于完全归属于景春深了,这些人……
&esp;&esp;秦叙白恨的牙痒痒,帅府没了,大军没了,什么都没了,要是那个人也没了,那就一起死吧,谁都别活了好。
&esp;&esp;“非要来逼我……一个两个的全他妈的非要来逼我!”
&esp;&esp;秦叙白气的双目通红,数年以来的恨意在此刻全数翻涌上心头,地狱里的修罗已经无法继续忍耐,如果最后一层底线都被打碎,那么从十八层炼狱里爬出来的,将会是彻彻底底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esp;&esp;他不愿再退步,他要去找那个人,这一次,绝不退!
&esp;&esp;“袁烨盯着陈民,其余人全部瞭望驿待命!”
&esp;&esp;“是!”
&esp;&esp;袁烨看不懂如今的秦叙白,这个人身上始终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