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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过……
&esp;&esp;温枫良目光下移。
&esp;&esp;逢霜着了一身白。
&esp;&esp;干干净净,无一配饰,去参加人间白事毫无违和感的白衣。
&esp;&esp;大婚之日,逢霜穿了一身白!
&esp;&esp;温枫良惊愕过后,是遏制不住的怒。
&esp;&esp;分明是这人不顾他意愿强娶他,却又在大喜的日子这般羞辱他。
&esp;&esp;他攥住衣角,身躯细细颤抖,怨恨地盯着逢霜,又很快敛下眼睫,将怒于恨藏进眼眸深处。
&esp;&esp;他若有足够的底气,定会掷下一句这婚不成了,再潇洒离去。
&esp;&esp;可他没有。
&esp;&esp;他只能低眉敛目,全盘收下来自他“丈夫”羞辱。
&esp;&esp;空梧派掌门和杜瑄枢的笑容都淡了些,宾客们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esp;&esp;望着对面看似温顺的人,仙尊不紧不慢往前走了几步。
&esp;&esp;温枫良没出息地后退,随即手腕一紧,见着一条洁白的丝带缠在他腕间。
&esp;&esp;另一头在仙尊掌中。
&esp;&esp;按礼节他们要三拜三叩,仙尊道:“本尊不拜天地,无父无母,至于这第三拜……”
&esp;&esp;他看了眼温枫良,语气又冷又硬:“不拜也罢。”
&esp;&esp;温枫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已把逢霜骂了千百遍。
&esp;&esp;要不是不能给宗门惹麻烦,他真想掏出他的锤子,不管打不打得赢,先给逢霜几锤再说。
&esp;&esp;再说了,就算打不赢,能让逢霜不舒坦几天也是好的——那是把很神奇的锤子,体积不大,看着很小巧,却是万物皆可锤。
&esp;&esp;即便是水,都能锤成一片薄薄的水膜。
&esp;&esp;若是落在修士身上,管他是何方大能,最少都得痒上四五天,各种办法都止不了痒。
&esp;&esp;他终究是没那个胆量,也不敢轻易拿出来。
&esp;&esp;仙尊说完,也不在乎众人反应,拽着温枫良就往外走,温枫良被拽的踉踉跄跄,狼狈跟上仙尊步伐。
&esp;&esp;好好一场婚礼就这样被搅和了,温枫良想,从今以后,他在那些爱慕仙尊的修士眼中,应该是个笑话吧。
&esp;&esp;自以为攀上仙尊,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实际是痴心妄想。
&esp;&esp;杜瑄枢脸上挂不住,前来参加婚宴的空梧派弟子大都沉了脸,他们窝了一肚子火,碍于不好发作,只不明显地阴阳怪气几句。
&esp;&esp;温枫良在外名声不显,在宗内是少数好看又不做作的美人,人缘甚好。
&esp;&esp;二师兄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开始后悔那日怎么没放温枫良连夜逃跑。
&esp;&esp;知晓自己徒弟心思,空梧派掌门拍拍二师兄肩膀。
&esp;&esp;大殿那边众人反应如何,温枫良用脚趾头想都不会太好。
&esp;&esp;丝带骤然散开,他毫无防备跌坐在地,揉着伤上加伤的手腕,扬起脸颊直视仙尊。
&esp;&esp;“仙尊这是何意?”
&esp;&esp;仙尊居高临下俯视他,那神情跟打量一个死物无异。
&esp;&esp;温枫良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又重复了一遍:“仙尊这是何意?”
&esp;&esp;逢霜弯下腰来,猝不及防掐住他脖子,他下意识张开嘴呼吸,这举动似乎触怒了仙尊,那只手力气更大了。
&esp;&esp;右臂的伤口在挣扎间重新崩开。
&esp;&esp;温枫良闻到了血腥味。
&esp;&esp;仙尊困惑般偏偏头,目光凝在他胳膊上,那里有温热的液体逐渐渗出,在喜服上晕开一痕暗色。
&esp;&esp;温枫良呼吸急促,企图掰开钳制自己脖子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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