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良换了身衣裳套了件法袍,随后把嬴绮往仙鹤上一丢,自己御剑离开青羽宫。
&esp;&esp;嬴绮一手托着背上的仙尊夫人,一手紧紧抱着仙鹤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esp;&esp;他怕高是一方面,如果没坐稳把自己摔了无所谓,把温枫良摔了那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esp;&esp;行至一半,逢霜想起什么,降落在某座山头,嬴绮放下温枫良,不顾形象坐在地上。
&esp;&esp;他哭丧着脸,哀怨地看向逢霜,又不敢跟逢霜发脾气,只得把气撒在别的地方。
&esp;&esp;没过多久,他面前草地就秃了一小块儿。
&esp;&esp;仙尊目光凝在温枫良紧蹙的眉头,他叫嬴绮摸了摸温枫良的手,冰凉到不似活人的温度。
&esp;&esp;“他在做噩梦。”
&esp;&esp;嬴绮:“?”
&esp;&esp;逢霜见过温枫良做噩梦的样子,与眼前神情分毫无差。
&esp;&esp;仙尊不自觉皱起眉来,他的灵力只能护住温枫良心脉丹田识海等重要地方,他莫名有些焦躁。
&esp;&esp;凝神香燃起袅袅青烟,温枫良神情渐渐平和。
&esp;&esp;再启程时,嬴绮不再是骑鹤,他和昏迷不醒的仙尊夫人坐在豪华宽敞的仙舟里。
&esp;&esp;仙舟平稳又安全,嬴绮满意点点头,他刚脱去鞋子爬到美人榻上想休息一时片刻,那扇同样精致的雕花木门被一只手推开。
&esp;&esp;“仙尊,”嬴绮收回脚,正襟危坐,假装方才的人不是他,他对逢霜道,“夫人似乎又做噩梦了。”
&esp;&esp;话音刚落,他侧对面那躺了几个月的人忽然开了口。
&esp;&esp;那语气比嬴绮第一次学御剑还要惊恐,不知是不是他听错了,他还听出了几分怨恨。
&esp;&esp;他悄悄抬眼,看了看逢霜。
&esp;&esp;仙尊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眼睫都没颤一下。
&esp;&esp;温枫良的求饶变成谩骂和诅咒,嬴绮听得心惊胆战,逢霜毫无反应,再难听的话逢霜都听过,温枫良骂的那些,连山间微风都不如。
&esp;&esp;唯有听到最后一句,他才微微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