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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梨?”
&esp;&esp;你怎会在此?
&esp;&esp;顾白梨回过头,眉眼微弯:“师尊您醒了,可还有何不适?”
&esp;&esp;“无妨。”
&esp;&esp;仙尊收回掐在指间的术法,面上看不出情绪。他撤了结界,拢好衣衫,没多余的玉冠索性披散着长发,缓步走到顾白梨跟前。
&esp;&esp;顾白梨低眉敛睫,是极乖巧听话的姿态,赶在逢霜发话前道:“徒儿知错。”
&esp;&esp;“你何错之有?”
&esp;&esp;“徒儿错在不该不听赢先生的话,”顾白梨道,“但徒儿实在是担心师尊,等回了清岳仙宗,徒儿甘愿领罚。”
&esp;&esp;仙尊冷漠道:“你确实该罚。不是错在不听嬴绮的话,是错在踏入阵法而不自知。”
&esp;&esp;逢霜话音刚落,方才宁静的山谷猛地一变,处处剑影,步步杀机。
&esp;&esp;顾白梨握紧本命剑。他修为未复,加之阵法隐藏的很巧妙,导致他没发现这是个杀阵。
&esp;&esp;仙尊并未把这杀阵放在眼中。
&esp;&esp;他咬牙苦熬那会儿,就已察觉不妥,强撑着清明逼出那人,却只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
&esp;&esp;背后之人似并无露面的意思,又或者是早已躲在暗处看他笑话,逢霜再恼怒,也得先熬过蛊虫发作。
&esp;&esp;眼下他没了顾忌,势要斩草除根,解决那个可能知晓他秘密的人。
&esp;&esp;逢霜面沉如水,一道道术法令顾白梨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esp;&esp;可惜到最后,逢霜都没找到那人。
&esp;&esp;要么是那人真的不在,要么就是隐藏自己气息的手段很高明,高明到能瞒过修真界
&esp;&esp;“师娘醒了?”
&esp;&esp;顾白梨闻言很是惊讶,楚映越得意洋洋说此蛊难解的画面还在他眼前晃悠,很快他明白过来,是他师尊那碗血。
&esp;&esp;他对逢霜并不太了解,青羽宫大门常年紧闭,他清楚的只有去往嬴绮住所的那条路。
&esp;&esp;他虽是逢霜的亲传弟子,但从他拜师到现在,压根没真正见过逢霜几面。
&esp;&esp;往常他修行有疑,都是传音给仙尊,除非是他有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或者有生命危险,仙尊才会出手相助。
&esp;&esp;饶是如此,也不妨碍他尊敬敬仰逢霜。
&esp;&esp;像这次这般,与他师尊相处这么久,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esp;&esp;仙尊凝视着温枫良紧皱的眉头,莫名有种想抚平的冲动。
&esp;&esp;“不治本。”
&esp;&esp;他的血解不了那蛊,最多让温枫良保持七天清醒,他不会七天后再次给温枫良放血。
&esp;&esp;那种难堪的事情,他不想短时间内再经历第二次。
&esp;&esp;其实他并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何会放血救温枫良。
&esp;&esp;那蛊虫固然能把他改造成炉鼎之身,也让他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若是他愿意,他催动那蛊虫时流出的血,可以遏制大部分蛊虫活动,甚至能解掉一些不算厉害的蛊术。
&esp;&esp;穆谶想要的,可不是单纯用来双修的炉鼎。
&esp;&esp;仙尊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想确认他的血对温枫良体内的蛊虫有没有用。
&esp;&esp;作用是有的,没他想象中那么大。
&esp;&esp;还是得找到楚映越,问清那蛊虫来源,再让嬴绮想办法。
&esp;&esp;若能从楚映越口中得知制蛊之人的消息最好。
&esp;&esp;仙尊皱了皱眉头,他有预感,制蛊那人的本领应该不弱于穆谶。
&esp;&esp;那就麻烦了。
&esp;&esp;视线落到仙尊手上,嬴绮笑意立刻敛了去:“仙尊,您抹点药吧。”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