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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不知道温枫良的情况会不会和逢霜一样,蛊虫发作的威力会一次比一次强。他不敢赌,万一这一回温枫良撑不住,意识被蛊虫吞没……
&esp;&esp;他打了个寒颤。
&esp;&esp;火光驱散黑暗和寒冷,坐在火堆前的温枫良却感觉不到几分温暖。
&esp;&esp;他怕死也怕痛,上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痛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他盯着橘黄色火焰发呆,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去求逢霜再赏自己一点血。
&esp;&esp;他听得出来,嬴绮提起逢霜那碗血的时候,语气是后怕的。
&esp;&esp;温枫良偏过头,逢霜垂着眼睫,神色平静且冷漠。
&esp;&esp;算了吧,他想,他和仙尊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哪值得仙尊冒着危险来救他。
&esp;&esp;他心情低落下来,望着火堆一言不发,安静等待疼痛降临。
&esp;&esp;视线朦胧意识模糊之际,他听到嬴绮惊慌地高声叫了声仙尊,同时一股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的香气在他鼻端萦绕。
&esp;&esp;是逢霜的气息……他迷迷糊糊的想。
&esp;&esp;他在梦中拥住的仙尊,身上就是这股味道。
&esp;&esp;温枫良吃力睁开如同被糊住的眼睛,隐约看到有谁朝他走来。
&esp;&esp;……是逢霜吗?
&esp;&esp;他抱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呢喃着叫出逢霜的名字。
&esp;&esp;逢霜腕间还淌着血,面色不变,冰凉的手指掐住温枫良下巴,迫使温枫良张开嘴。
&esp;&esp;还冒着热气的液体被倒入温枫良嘴里,温枫良如沙漠中许久没喝水的旅人,大口贪婪地吞咽。
&esp;&esp;逢霜丢下玉碗,连手套都没取,吩咐嬴绮和顾白梨照顾好温枫良,只身一人走出山洞。
&esp;&esp;嬴绮取出手帕拭去温枫良唇畔血迹,将人放好,目光掠过被砸碎的玉碗。又叹息了一声。
&esp;&esp;逢霜关心温枫良是他想看到的场景,可找不到楚映越,解不了蛊,温枫良就得在死亡边缘徘徊。
&esp;&esp;按七日一次的频率,逢霜又能坚持到几时?
&esp;&esp;嬴绮愁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esp;&esp;正当这时,闭目打坐的顾白梨忽地厉声道:“谁?!”
&esp;&esp;一缕细小如水草的魔气幽幽飘荡而来,被逢霜的结界阻挡在外,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山洞里就满是污秽暴戾的魔气。
&esp;&esp;师尊!
&esp;&esp;顾白梨心一紧,他师尊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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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逢霜碰魔气容易失控的事情顾白梨知道,他还记得七天前放完血的师尊有多狼狈和虚弱。
&esp;&esp;寒明尊者冷着脸,握紧了本命剑,冷冷看着前方。
&esp;&esp;嬴绮背着温枫良,微微躬着身,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esp;&esp;他会的术法不多,但医修嘛,总得有几样保命的本事。
&esp;&esp;顾白梨眯了眯眼睛,看着自洞外进来那人,脸色愈发冷淡了。
&esp;&esp;来人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一双眼睛几乎黏在顾白梨身上,在这时候也不忘装出深情模样。
&esp;&esp;“师尊,只要您跟徒儿走,徒儿就放了赢先生。”
&esp;&esp;“你我都清楚,带着赢先生,你根本出不去。”
&esp;&esp;顾白梨冷笑着没答话。他认定眼前这人不再是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徒弟,自然不会有好态度。
&esp;&esp;“滚。”
&esp;&esp;楚映越不进反退,他望着顾白梨眼睛,笑道:“我知道师尊在想什么。您想和我殊死一搏,您想拖住我,让赢先生先走。”
&esp;&esp;“师尊您打不过我,哪怕是您想跟我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