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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热意从丹田涌上,沿着经脉涌入四肢百骸,明白是某种有益于修行的灵药,温枫良也不心疼冷了的饭菜,就地盘腿打坐。
&esp;&esp;夜幕沉沉,不闻人声,只余一轮明月高悬。
&esp;&esp;月光穿过窗户,照亮屋中景象。
&esp;&esp;温枫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esp;&esp;“想不想把蛊虫取出来?”
&esp;&esp;仙尊弯着眼睛,笑吟吟问他。
&esp;&esp;他说不了话,也摇不了头,眸中尽是惊慌恐惧。
&esp;&esp;嬴绮不是把药给仙尊喂了吗,为什么仙尊又犯病了?
&esp;&esp;“只要把你这里剖开,就能取出来了。”
&esp;&esp;修长手指点点温枫良心口,仙尊道。
&esp;&esp;温枫良被骇的浑身冷汗直冒,胸口传来丝丝刺痛,那一片衣物被撕开,仙尊神色认真,似在研究怎样下手。
&esp;&esp;不要。
&esp;&esp;血色渐渐溢出,温枫良呼吸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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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胆子真小。”
&esp;&esp;见温枫良害怕到浑身僵硬,仙尊停下动作,笑了笑。
&esp;&esp;“放心,本尊不会让你死。”
&esp;&esp;温枫良也顾不得丢脸,他张开嘴大口呼吸,泪水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流下,若是能动弹能说话,他恐怕已经在地上不停翻滚哀嚎了。
&esp;&esp;他祈求地望着仙尊,却瞧见仙尊抬起手,似有继续的样子,绝望地闭上眼。
&esp;&esp;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来临,他听到仙尊问他:“疼,还是怕?”
&esp;&esp;温枫良抿紧嘴唇。
&esp;&esp;疼,也怕。
&esp;&esp;他又不是石头人,看到自己胸口可能会被剖开,如何不会怕。
&esp;&esp;仙尊没有再动,望着温枫良的伤口出了神。
&esp;&esp;“本尊疼你,不会让你经历那些事。”
&esp;&esp;用灵药吊着性命,被拽着头发低下头,眼睁睁看着自己胸膛被一刀一刀割开这种事情,有他一人就够了。
&esp;&esp;暴力冷漠的情绪中突兀生出一抹温柔,像一株柔嫩的树芽,迎着阳光,迎着雨露,终会长成参天大树。
&esp;&esp;仙尊并未察觉此变化,只觉温枫良满面泪痕很是刺眼。
&esp;&esp;手掌在伤口处轻轻一抚,温枫良心口一暖,疼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sp;&esp;他诧异睁开眼,眸中映出仙尊眼睫低垂的模样。
&esp;&esp;“不过你这蛊,倒是要割开一处。”
&esp;&esp;仙尊神色认真严肃,温枫良不免有些恐惧,也有些疑惑。
&esp;&esp;难道仙尊真的要给他取蛊?
&esp;&esp;可嬴绮分明说那蛊很是麻烦,专修蛊术的医修都觉得难弄,仙尊一个剑修又有什么办法?
&esp;&esp;再说仙尊为何要冒这么大危险救他?
&esp;&esp;因为他们有名无实的夫夫关系?还是说仙尊另有所图?
&esp;&esp;温枫良不信仙尊没有目的,他想了想,他除了一张脸还算好看,好像也没其他出众的地方了。
&esp;&esp;但是修士最不缺的就是一副好皮囊。
&esp;&esp;仿佛知晓他的不解,仙尊唇角弯出个不带笑意的弧度:“本尊无聊。”
&esp;&esp;温枫良:“……”
&esp;&esp;没等他想到合适的表情,左臂忽然一痛,他吸了口气,眼泪花瞬间又在眼眶打转。
&esp;&esp;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伤口,竟缓和了那种强烈的刺痛,温枫良抬眸,见到仙尊腕间一道深深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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