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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是……
&esp;&esp;温枫良心中一动。
&esp;&esp;笼中人听到脚步声,身体微微颤了颤,长发凌乱披下,遮住他的表情。
&esp;&esp;“霜儿可知错?”
&esp;&esp;那人被掐着下巴,抬起脸来,如墨的发丝间,是一张苍白却漂亮的脸,唇上凝着血痕,他低声道:“徒儿知错。”
&esp;&esp;“嘴上服软,心里怕是把我骂了千百回。”男人手上用力,笑吟吟道。
&esp;&esp;果然是逢霜,看相貌,是十来岁的仙尊,温枫良见逢霜低垂了眼睫:“徒儿不敢。”
&esp;&esp;“不敢?”
&esp;&esp;逢霜忽然颤抖起来,牙重新咬在已有伤口的下唇,男人松开手,满意地看着眼前人克制不住的闷哼,和更加没有血色的脸庞。
&esp;&esp;“你有什么不敢?”
&esp;&esp;“三个时辰。”
&esp;&esp;男人拍了拍逢霜脸颊,站起身往外行去,温枫良却没有跟着男人一起离开。
&esp;&esp;他留在暗室,看着年纪尚小的仙尊咬着胳膊,在小小的笼里翻滚,不肯泄露一丝痛苦声音。
&esp;&esp;那双眼睛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恨。
&esp;&esp;整整三个时辰。
&esp;&esp;刑罚结束,逢霜伏在地上,不知是累的无法动弹还是晕了过去。
&esp;&esp;温枫良蹲下,伸出手,在他碰到逢霜那一刻,逢霜似有所感应,睁眼朝他所在的方向看来。
&esp;&esp;温枫良一顿。
&esp;&esp;逢霜看得见他?
&esp;&esp;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那一眼后逢霜并未看他第二眼。
&esp;&esp;木鸟衔着钥匙从入口飞来,逢霜慢慢站直身子,取过钥匙打开笼子,他整理好衣服头发,尽量稳住身形前往悔过崖。
&esp;&esp;逢霜吐血昏迷时,温枫良视线一暗,那种仿若附骨之蛆的阴冷褪去。
&esp;&esp;他压在枕下的玉佩亮着微弱蓝光,将满屋弥散的魔气一丝丝吸入,最后一缕魔气消失,温枫良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坠入属于他自己的梦。
&esp;&esp;他依旧看不清那人面容,只看到那人毫无血色的唇,头软绵绵搭在“他”肩上。
&esp;&esp;“他”僵硬地坐着,听那人呼吸越来越弱,胸前传来一阵温暖,“他”低头看去。
&esp;&esp;“抱歉,污了你衣……”
&esp;&esp;话未说完,“他”便感到肩上一重,那人彻底没了气息。
&esp;&esp;“他”坐了许久,久到那些血干涸成暗红一团,寂静中响起嗤笑一声,“他”推开已经冰冷的人。
&esp;&esp;那人随着“他”的力道倒到地上,温枫良瞧见那人凌乱发间,额上黯淡的纹印。
&esp;&esp;有几分眼熟。
&esp;&esp;温枫良想起,他曾梦到他剜了仙尊的心,那时的仙尊,额上也有这样一抹纹印。
&esp;&esp;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喝了半盏冷茶,又什么都没想,纷乱急促的心跳才平缓了些许。
&esp;&esp;“这都什么事。”温枫良喃喃道。
&esp;&esp;温枫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见天色微亮,下床穿好衣服。
&esp;&esp;阿竹还在睡,温枫良放轻动作打了水,净了面,又到外头买了早饭,等阿竹醒来看到温枫良留的纸条,温枫良已在铁铺唉声叹气了。
&esp;&esp;无名剑的形状材料决定好了,可铸剑的第一步,就遇到了难题。
&esp;&esp;玄铁晶不同于玄铁,哪怕是凤凰涅槃的火焰对它都没用,要融它必须要修士拿灵力一点点去磨。
&esp;&esp;温枫良算了算,以他如今的修为,要融化玄铁晶恐怕要近百年。
&esp;&esp;融化之后要锤上万锤,让它变得薄如蝉翼又坚韧无比,这点温枫良倒不担心,昆吾锤什么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