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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枫良不做理会,仙尊咬了咬舌尖,努力保持清醒,颤着手重新将匕首横在温枫良颈上。
&esp;&esp;“念!”
&esp;&esp;温枫良目光沉沉看着他,似在打量他是否还有威胁自己的余力,他整个人颤的比狂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还要厉害,可那只握着匕首的手稳如泰山。
&esp;&esp;沉默片刻,温枫良妥协了。
&esp;&esp;逢霜并未感到开心,温枫良指甲陷入他皮肉里,仿佛要扣下一块皮来,经脉传来尖锐的疼痛,他脑中逐渐昏沉,分不清哪里更痛,仍坚持念着口诀。
&esp;&esp;口诀一句接着一句,逢霜的手也越来越不稳,最后一字落下,仙尊闷哼着松开手指,任由匕首掉在榻上,锐利的刀锋堪堪擦过温枫良脖颈。
&esp;&esp;他似乎痛的受不了了,本能地靠近温枫良,被温枫良推开后又凑上去。
&esp;&esp;“疼……”
&esp;&esp;“你自找的,疼也忍着。”
&esp;&esp;他便咬着牙不做声了。
&esp;&esp;以往他还能感到一两分欢愉,这次除了疼还是疼。
&esp;&esp;他从来没这么疼过,即便是以前被穆谶丢到蛊虫堆,和灵兽搏斗,被咬的满身是伤也没这么疼。
&esp;&esp;温枫良说得对,这是他自找的。
&esp;&esp;也确实是他自找的。
&esp;&esp;他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失去意识,又在疼痛中醒来。
&esp;&esp;他们的位置变了,换作温枫良居高临下俯视他,不变的是疼。
&esp;&esp;他半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察觉到温枫良掐着他脖子,竟非常缓慢地弯起唇角,哆嗦着抬起手,覆在温枫良手背。
&esp;&esp;“要掐死我,还得再……再使劲些。”
&esp;&esp;逢霜再次醒来,天色已暗沉如墨,屋里一灯如豆,驱散浓重黑暗,他狼狈伏在被褥间,浑身上下无一不疼,鼻端难闻的味道熏得他几欲作呕。
&esp;&esp;做炉鼎的滋味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受。
&esp;&esp;温枫良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打坐,他没有打扰,披上衣服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半跪着呕了一阵,掐诀消去秽物,唤人烧了热水进屋。
&esp;&esp;仙尊鲜少这样疲乏,泡在热水里不多时就合上眼睡去。
&esp;&esp;等温枫良打坐完,水已经凉透了。
&esp;&esp;仙尊半垂着头,露在水面的锁骨上尽是青紫痕迹,温枫良犹豫半晌,终是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esp;&esp;给逢霜清洗好,换上干净被褥,取出活血化瘀的药膏一一给逢霜抹上,温枫良这才给自己铺好地铺。
&esp;&esp;他不太睡得着。
&esp;&esp;第二日午后,昭戚与顾白梨商讨到是不是该去灵机堂走一趟,顾白梨眼尖,远远瞧见他师尊一身白衣向他们走来。
&esp;&esp;“请师尊安。”
&esp;&esp;顾白梨起身恭恭敬敬行了礼,昭戚坐着没动,上下把逢霜一打量,意味不明笑了声。
&esp;&esp;“我让人熬了些汤,你待会儿趁热喝了。”
&esp;&esp;仙尊一脸倦色,颔首道:“多谢。”
&esp;&esp;昨天他们回来后不久,昭戚去找逢霜,见逢霜房间笼着结界,识趣离开。
&esp;&esp;“他呢?”
&esp;&esp;“在修炼,饭菜送到房中就好。”
&esp;&esp;“他倒是勤奋,”昭戚看出了什么,蹙了蹙眉,碍于顾白梨在场不好挑明,先说比较重要的事,“我和寒明方在说那桃源的事。”
&esp;&esp;顾白梨早就觉得那些看守的紫衣人们很奇怪,经过那小云姑娘一提醒,才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是人,是傀儡。
&esp;&esp;现今修真界,能把傀儡做的宛如真人,就只有灵机堂。
&esp;&esp;昭戚道:“我的想法是,寒明或者我,去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