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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枫良在乎他,很在乎他。
&esp;&esp;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愉悦。
&esp;&esp;“你笑什么?你刚才突然就晕了。”
&esp;&esp;方才逢霜捂着肚子,颤着声呢喃着叫痛,温枫良刚发现他的异样,他就晕了过去,给温枫良吓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我去叫昭前辈来给你看看。”
&esp;&esp;温枫良说罢就要下床,被逢霜一把拉住,面色苍白仍不失为绝色的仙尊专注地盯着他,说:“我没事,你继续。”
&esp;&esp;“你脸色很不好。”
&esp;&esp;“本尊受得住。”
&esp;&esp;温枫良将信将疑,看了他半晌,俯身摸了摸他身上,还是很烫,便道:“那我轻些,你疼了跟我说。”
&esp;&esp;逢霜点了点头。他有些累,仰面躺在床上,温枫良拿热水沾湿了帕子给他擦身,顺便给他揉了揉肚子。
&esp;&esp;“还疼不疼?”
&esp;&esp;“不疼了。你陪我睡会儿。”
&esp;&esp;或许是他那句“我不会杀你,”温枫良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他蜷在温枫良怀中,肌肤贴着肌肤,只觉泡在温度适中的水里,眼皮如坠了铅,直直往下坠。
&esp;&esp;睡也睡的不是很安稳,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梦中景象光怪陆离的,但无一例外都和温枫良有关。
&esp;&esp;梦的尽头,是温枫良坠下悬崖时,被风吹起的衣袂,和凌乱发丝下微扬的唇角。
&esp;&esp;时值日薄西山,霞云绚烂如火,一如他剑上的血,刺得他眼疼。
&esp;&esp;温枫良低下头,见着透胸而过的剑锋,又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esp;&esp;血从他口中不停溢出,染红了他衣裳,也染红了盈朝。
&esp;&esp;“我居然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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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留给他们的时间终究太短,昭戚再有能耐,也没办法在三天内找出解蛊的方法。
&esp;&esp;温枫良得了仙尊的承诺,并未因此放下心来,依旧是提心吊胆。
&esp;&esp;小说里顾白梨杀楚映越,一是楚映越已经堕魔,二是那时连命蛊几乎无解,楚映越不死,那些被连命蛊控制的修士百姓就会成为柳孤的傀儡。
&esp;&esp;但他又抱有微末的希望,昭戚或许有办法。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在顾白梨腕间看到一条蜿蜒着的红线,昭戚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会死。
&esp;&esp;他想,即便是要他死,也不该由逢霜动手,顾白梨,昭戚,或者随便找个修士下人都可以——唯独不能是逢霜。
&esp;&esp;可捅进他胸口的那把剑,是盈朝。
&esp;&esp;握着剑柄的人,是逢霜。
&esp;&esp;温枫良回过头,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逢霜的表情,那点他藏在心底的,自己不敢承认也不该萌芽的念头,被这一剑无声无息掐灭。
&esp;&esp;他感觉到疼,经脉丹田里火灼刀绞的疼,继而是冷,如坠寒潭的冷。
&esp;&esp;“我居然会信你。”
&esp;&esp;温枫良说的很慢,每个字仿佛都沁着血,语气说是怨恨,倒不如说是失望和自嘲。
&esp;&esp;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盈朝落地的声音,听到逢霜颤着声叫他随之。
&esp;&esp;那一声好轻好轻,轻到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esp;&esp;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想抽出被逢霜攥着的手,奈何逢霜握的极紧。
&esp;&esp;他在逢霜怀里闭上眼睛,绝了气息。
&esp;&esp;逢霜咬破指尖,飞快画出一道阵法,留住温枫良魂魄。
&esp;&esp;昭戚赶来时,地上全是血,仙尊跪坐在血泊中,白衣染满了猩红,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听见动静也没抬头,很专注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