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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疼不疼?”
&esp;&esp;孩子需要的气息灵力都被满足,自然就不闹腾了,非但不疼,还是自逢霜知道有孕以来,前所未有的舒坦,让他心情都好了许多。
&esp;&esp;逢霜施了小法术遮住肚子,换了身衣裳,到花榭赏了一炷香的花。
&esp;&esp;温枫良在他身后看他,他经常是广袖长袍,绣着精致花样的腰封一束,就束出一段纤细腰身,及腰长发垂下,单看那段腰,便知是个美人。
&esp;&esp;此时他仍是广袖长袍,没了腰封,从后看去,却显得他身形愈发单薄。
&esp;&esp;逢霜一贯很瘦。
&esp;&esp;无论是哪一世,都很瘦。
&esp;&esp;温枫良想,他曾把逢霜捧在掌心,好吃好喝地稍稍养胖了些,可最终仍在他怀里断了呼吸。
&esp;&esp;考虑到孩子,温枫良暂时在明昭殿住下。
&esp;&esp;昭戚每日来给逢霜把脉,发现逢霜的胎像一日比一日稳,他一思索便知和温枫良有关,对温枫良的态度日渐和缓。
&esp;&esp;夜色浓黑,月亮也不见踪影,仙尊寝殿还亮着一两盏灯。
&esp;&esp;“疼的厉害?”
&esp;&esp;耳旁呼吸沉重,温枫良摸了摸逢霜的脸,摸到一手冷汗,仙尊伏在他肩头,低声道:“你轻些就好。”
&esp;&esp;温枫良皱起眉,近来几次他都很温柔,逢霜怎么还疼成这样?
&esp;&esp;逢霜道:“也并非全是疼。”
&esp;&esp;温枫良不再问,逢霜不再说,他替逢霜擦了身子,又换了被褥,神思昏沉欲睡之际,他听到逢霜的声音,翻过身,只看到逢霜散开的黑发。
&esp;&esp;仙尊语气很平静:“我是……炉鼎之身。”
&esp;&esp;温枫良惊讶地睁大眼睛,逢霜是什么身份他一清二楚,绝不可能是炉鼎。
&esp;&esp;但是他又无端想起那日昭戚把他拽到明昭殿,逢霜当时的反应和他上辈子见过的炉鼎一样。
&esp;&esp;温枫良沉声道:“是穆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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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逢霜没回答温枫良,他沉默好一阵,才深吸口气:“所以,不用在乎我会不会疼,你尽兴便好。”
&esp;&esp;温枫良不赞同逢霜的话,他说:“你说错了,这种事本就该两个人都得到欢愉,哪能我一个人爽快?”
&esp;&esp;他还没忘,每次他们缠绵时,逢霜神色总是痛苦难捱的,仿佛是在受刑。
&esp;&esp;不对,温枫良想,炉鼎之身做这种事不会感到疼,穆谶还做了别的。
&esp;&esp;逢霜闭上眼睛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何要告诉温枫良他是炉鼎之身,对他来说,身体只是他留住温枫良的东西而已,痛也好,欢愉也罢,都不重要。
&esp;&esp;温枫良不再说话,他望着逢霜后脑勺,感到一股怒气在胸腔间升腾——梧桐山幻境里发生的事情又在他脑中浮现,那时他并未多在意,以为是假的。
&esp;&esp;他想到昭戚曾把他拽到明昭殿,逢霜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心口那团软肉就跟被谁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很。
&esp;&esp;等他拿回修为,一定要抓到穆谶,而后他又想,真到了那天,他和逢霜就该刀剑相向了。
&esp;&esp;仙尊可以为了一个“被逼入魔”的魔修“叛出”宗门,但不会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魔抛弃苍生。
&esp;&esp;温枫良伸出手,将几乎快贴到墙上的人捞过来,轻声道:“下回疼了就说,总有能让你不疼的办法。”
&esp;&esp;逢霜翻过身看了看温枫良,动了动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微微点头。
&esp;&esp;看懂逢霜的眼神,温枫良解释道:“我不是在可怜你。”
&esp;&esp;他只想在他和逢霜决裂前,对逢霜好一些。